“至于庄子里的事情,我打算带着宁儿去庄子里住上几日,也好放松放松,顺便查明真相。”陆司昀已然计划好了一切。
父母年迈,总不好让他们为着自己与宁儿的事再多奔波,宁儿的心里会更加过意不去的。
姜晏宁欣然同意,“如此就太好了。”
“那你也要答应我,更需要好好保重身子。”陆司昀说,“再不可像今日这般,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,凡事要多与我商量一下。我是你的夫君,定不会让你为难的。”
孙妈妈打量着他们两个人,偷笑着。
“成!既然小公爷已经拿准了注意,老奴便去回了国公夫人,待小公爷抽空再去跟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解释吧。”
说完,留下汤药,又叮嘱了姜晏宁一定要趁热喝,就离开了不成方园。
姜晏宁晚班不情愿地捧着药碗,看着发黑腥苦的汤药就发愁... ...
不禁“告状”说道,“我这一天,早起一碗,晌午一碗,午后一碗,晚饭前一碗,晚饭后一碗,入夜睡前又一碗... ...前一碗后一碗左一碗又一碗的,都能当饭吃了。”
陆司昀颔首,憋着坏笑。“谁让你怀着身孕还不老实,偏要跑去打架动了胎气的?这便——也算是惩罚吧。”
姜晏宁抱着药碗,深呼吸,一仰头就干了大半碗。
苦得表情都扭曲了。“... ...虽然我自小惹事不少,也常常免不了喝药。可每一次都还是觉得苦... ...以前我阿娘就说,捏着鼻子吞下去就好了。但这根本就不是捏着鼻子的事嘛!”
汤药一入口,苦得舌头就麻了,哪里还能顾着别的。
陆司昀见她苦成这般,也不忍心。“那以后就涨点记性,不可再随意打架了。”
“哪里控制得住嘛。”她要是能管住自己不打架,那她就不是姜晏宁了。然后又想起家里的事情,放下剩了一半的药碗,“你刚才说要带我回庄子里查真相?查什么真相?”
陆司昀看着被她悄摸放下汤碗,不禁皱了眉头。
心中清楚得很,分明就是故意岔开话题的。
却还是解释道,“我和父亲都在怀疑,你家庄子里发现的那个染了时疫的流民,是被人特意送去的。很有可能——背后操控姜家时疫的人,跟春喜的死是有关的。”
刚还在为了少喝一口汤药而感到庆幸。
接着在听到陆司昀的话后,姜晏宁脸上的表情就不自然了。“和春喜的死有关?”
“嗯,春喜可能不是因为有人要报复你,所以杀了她。”陆司昀说,“仔细回想的话,春喜被害正好发生在姜家时疫之前,真凶如果只是想要报复你,去害死你身边的人,更应该让你知道是谁杀了春喜才是。但是迟迟查不到这个人的线索,所以... ...”
所以他怀疑,春喜的死,可能是探听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消息。
姜晏宁按着陆司昀的话想了想,觉得很有可能。
可一看向他,却发现陆司昀正深思着什么。
不安地同他问道,“是不是还有什么事?”
“宁儿。”陆司昀牵着她的手回到房里坐下,待确认她情绪稳定后,才又说道。“如果我怀疑的方向没错,证实了春喜的死是探听到了关于姜家的消息,那么——害姜家的人,就在宫里。”
姜晏宁看着他,“你怀疑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