谯大见着陆司昀看向了角落里的人,急忙招呼那人上前来回话。
将身边的人换到了角落里,让他坐近些,以方便回答陆司昀的问题。
趁着他走上前的功夫,谯大陪在陆司昀身边,说出了此人的身份。“陆大人,这是陶升,庄子里的老人儿了,年轻一辈儿的都称他一声陶伯。”
陶伯走到陆司昀跟前,回话道。
“出事前小的倒是见过,有一个人来找过他。他们远远的站在木屋后面说话,挺小心的。”
“可是个女人?”陆司昀的神色紧张起来。
他有预感,已经逼近了真相。
“女人?”陶伯仔细想了想,陆司昀的问题分明与他的记忆有了偏差。
“陶伯,你想到了什么,就跟陆大人说说啊!你别让陆大人一直等着... ...”谯大催促道。
陶伯揖手赔罪,窘迫地笑着,“回陆大人的话,不是个女人。小的虽只是远远瞧见了个背影,但可以肯定,那绝对不是个女人。应该是... ...是男人!”
男人?
这又和陆司昀先前了解到的情况有了出入。
在此之前的所有推测中,那个诱使阿肆向姜家传染了时疫的人——
应是与宫里有关的一位女子。
可到了陶伯口中,又变成了一个男人... ...
就连陆司昀都有些糊涂了。
谯大生怕此事连累到庄子里,连累到他,见着陆司昀对陶伯的话感兴趣,便催着陶伯再多说些,“陶伯,你还知道些什么?都告诉陆大人!你就没看到那人的样子?他来过几次?”
“来过几次不知道,但小的就看到了那一次。”陶伯伸着一根手指,无比确定地说道。
只看到了一次,还是个背影。
不确定长相... ...
但是从背影上来看,却可以判断出是个男人,那必是身形明显异于寻常女子。
“村子里,还有其他人看到过这个人吗?”陆司昀抬起头,向着在座的所有人问起。
思绪里却在不断回想着陶伯的话,一个不知道长相的男人,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?
可所有人面面相觑,说不出个所以来。
他们根本就没见过陶伯说的那个男人... ...
“陆大人。”谯大讪讪说道,“那阿肆是个脾气古怪的。大家跟他说话,他也不理,这时间长了,大家都觉着是他脑子不好。见着了他也都是绕着走的,怎么还会有人——上前去看他跟谁说话呢?”
也是。
“不过那人——”陶伯又开口,好似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。
但一抬头的功夫,却把刚刚到了嘴边的话,全给忘光了。
“不急,慢慢想。”陆司昀很有耐性地提醒,同时按住了想要催促的谯大。“陶伯年纪大了,让他再想想吧。”
谯大尴尬应着,赔着笑连连点头。“是,是,您说得是啊。陶伯,没事儿,你慢慢想,我们等一下就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