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,春杏仍是不改口,急得都要跺脚了。
“春杏,”倒是秦大娘子瞧出了些端倪,“你可是心里有人了?你若是心里有了什么人,不妨告诉我们,家里的女眷都在这儿了,兴许能帮上忙呢?”
说罢,还瞧了瞧坐在一旁的朱小娘和陆司遥。
果然是家里的女眷都在这儿了,为着春杏的婚事绞尽脑汁“出谋划策”。
经婆母这么一提醒,姜晏宁回过味儿来,“你心里有人了?是谁?”
恍然间回想,所有可能出现在春杏身边,被春杏瞧上的人... ...
可后宅里,哪有那么多的男人?春杏平日所见,除了陆司昀就是百里岳了,不然自己身边的梁珏?还是... ...郭子敬?
不对,郭子敬很少会到内宅来回话,通常还是梁珏来得多一些。
“... ...哎呀!”春杏急得不行,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别急,别急。”朱小娘瞧着,连忙安抚。“春杏,你是昀哥儿大娘子身边,如今最得信的,一起相处了这么久,咱们大家也都知道你是个多么温顺、乖巧的姑娘,所以都愿意帮帮你。这婚事是女子一生的大事,你如果有什么想法,不妨与我们都说说。”
陆司遥也附和,“对呀,你怎么想的,也让我们知道知道,让嫂嫂知道知道。我们才能明白你的心思啊!”
“奴婢——”春杏咬着牙,额头冒出了汗珠。
“说呀,怎么想的?”
姜晏宁也想知道,这丫头成天嚷嚷着不嫁人不成婚的,到底那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,真打算这辈子都不嫁人了?
“奴婢不想嫁人。”春杏瘪着嘴说道,“奴婢手里有些银子... ...”
陆司遥没有明白她的意思,有些银子?跟不成婚有什么关系?“所以呢?”
“奴婢手里,攒下不少银子呢。”春杏说着,偷偷打量着姜晏宁,站在一旁,左手拇指绕着右手拇指说道。“我家大娘子平日大方的很,逢年过节都会打赏,宫里或其他亲戚往来的礼物,也都有奴婢的一份。可奴婢身在国公府里,平日里吃的用的,也用不着自己花钱,衣裳也是大娘子让人捎带着给一起做的... ...这银子就攒下来了,一年一年的,攒了不少呢。”
姜晏宁皱着眉头,没太明白其中意思。
是在夸她吧?
“你攒下了银子,和成不成婚有什么关系?”孙妈妈问出了姜晏宁想问的话。
“奴婢攒下了两百多两银子呢!”
春杏不服气,说了出来。
她攒下的这些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了。
二百两?!
朱小娘也不禁感叹,“哎呦,那可真不少呢!”
这二百两银子足够一家人吃三辈子的了。
“可我还是没明白,你有这些银子,和你不成婚... ...好像还是没有关系?”陆司遥也越听越糊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