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 ...你们说,这五姑娘是不是疯了?她自己都病成那样了,刚才干嘛还拼命往里面冲啊... ...”
趁着姜晏宁去见陛下的功夫,搜寻宫内叛军下落的天策营守卫议论。
想起方才那一幕就后怕。
谁能想到,姜晏宁竟是第一个冲进去的。
这要是有点儿什么意外,可如何是好?!
但... ...
总不能是为了在太皇太后面前,争得“头功”吧?想好好表现一下,也不可能。
况且,如今太皇太后早已失势,不过就是空挂着一个名号罢了。
何至于堂堂骁定将军拼命去救?
郑龙听着,也深感不解。不过,“别胡乱议论,五姑娘做事总有她的缘由。”
“是... ...”守卫急忙正色回复。
待他们走过去后,姜清仪与姜和惟正巧从一侧拐角处走来,将他们刚刚议论之事听了个清楚,同时锁紧了眉头。
还是姜清仪率先打破了沉默,“你也想不通是吧?”
“我和郑将军的态度一样,始终相信姑姑这么做,一定有姑姑的理由。”即使想不通,但姜和惟认定姜晏宁是必然有考虑的。“也许,姑姑和太皇太后的感情,是我们无法理解的。”
姜清仪轻哼了一声,“她们能有什么感情。先帝对阿姐疼爱有加,但是太皇太后对阿姐,却是恨之入骨的。”
“七叔怎么会知道?”姜和惟十分诧异。
按理说,先帝崩逝之时,七叔... ...年纪尚且不大,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?
“自然是听家里人说的。”姜清仪坦言道,因为五姐出生时曾被术士料中,太皇太后便认定姜晏宁克死了她的女儿。
因而憎恨于姜晏宁。
姜和惟从未听说过此事,一下子噤了声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可是既然如此,姑姑便更没有理由去救一个频频为难她的人了,为何那时... ...
二人沉思之际,就见一小太监佝偻着身子,脚下紧着倒腾一路的小碎步,朝着承阳宫的方向而去。
姜清仪立刻出声,让人拦住了他。
小太监被带到他们跟前的时候,已然快要吓破了胆... ...“将军,将军... ...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姜和惟质问。
“小人... ...乃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太监天宝。”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回答,刚经历了一场宫变,惊魂未定,又被姜家的两位小将军拦到了跟前,这会儿裤子都要湿了。
“不在太皇太后跟前好生伺候,那你去承阳宫做什么?!”姜和惟眼下看谁都像叛军,十分谨慎。
姜清仪也察觉到了,不动声色在一旁听着。
小太监天宝答说,太皇太后中毒太深,太医束手无策,所以他才来寻骁定将军。
听了此话,姜清仪示意给侄儿,让他当即带着天宝先行去往太皇太后宫里,而自己则去请阿姐。
半盏茶的功夫过后,姜晏宁身后紧跟着姜清仪和曾允娴,匆匆走进了太皇太后寝宫的偏殿。
正殿的大火已经被扑灭,烧得不成样子。
好在偏殿影响不大,太医说是太皇太后身子孱弱,不适宜再挪动地方,以免造成更严重的影响。
所以只好将她暂时安置在了偏殿。
可惜殿前因正殿救火之时泼了许多的水,路面积水严重,狼狈不堪,姜晏宁也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,衣摆上溅起了数不清的泥水点子。
一进到偏殿里,守在太皇太后跟前的人立即让开。
姜晏宁看向曾允娴。
曾允娴没有丝毫停滞,马上上前替太皇太后把了脉,检查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