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姜晏宁应了。
“... ...姜大娘子!”忽而有人喊了一声,接着就哭诉着进了门,一手攥着帕子捂在嘴边,“这是怎么了... ...你婆母她,怎么去得这样突然... ...前些时候不已经好了吗?为什么说走就走了!”
姜晏宁不大认得眼前的人,也只能附和地致上谢意,感激对方此时能来送婆母最后一程。
“为什么呀... ...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,怎么突然就走了... ...”那妇人哭起来没完,拉住了姜晏宁嚎啕问起,像是自家里死了人一般痛不欲生。
姜晏宁飞快地回想了下,往昔所记得的陆家亲戚... ...
确实不曾记得此人。
可见她哭得这么伤心,又觉得应是与婆母感情甚好之人。
“卫大娘子,莫要太伤心了,人已经去了,眼下让国公夫人走得更安详些吧。”陈明月见着姜晏宁诧异飘忽的眼色,就猜出了她的意思,立刻上前解围,“我陪您去看看,让宁儿在这儿迎一迎将到的人吧。”
说着,她搀扶起这位卫大娘子,就往后面走去。
侧过身,向姜晏宁递去了眼色,示意她安心守着。
“那是谁啊... ...”姜晏宁待她们远去后,十分不解地问着身边的春杏,“是婆母的朋友吗?”
“不会吧,如果是国公夫人的朋友,往日里应该常来府中才是,可是奴婢不记得见过她啊... ...”春杏也是一头雾水。
怎么都想不起来,她有没有见过这位卫大娘子。
应该不是经常往来于国公府的人,瞧着眼生,待得空再问问孙妈妈吧。
“... ...那位卫大娘子,是定远县县丞的大娘子。”忽有一人开了口,说道。
定远县县丞的大娘子?
定远县是京郊附近的一个很小的县,勉强也算是京官儿,但是... ...
跟国公府的身份,相差实在太大。
很难想象,她和堂堂国公夫人是怎样的关系。
还未顾得上细想,姜晏宁立刻发觉眼前说话之人,是那日曾陪着小皇帝出现在陆司昀书房里的人... ...
他继续说道,“定远县县丞和这国公府并无往来,不过那位卫大娘子的生母,曾是秦家的一位老妈子,故而也算是和国公夫人一起长大的人。”
原来是这样... ...“可你是怎么知道的... ...你又是谁?”
姜晏宁之前就很想问清楚了。
不过她记得陆司昀说过... ...
以后会知道。
“我姓李,”他说,“姜大娘子可觉着我有几分眼熟吗?”
像是看出了姜晏宁的心思一样。
“是,上次见你便觉着眼熟了,可惜怎么也想不起来,是在何处见过。”姜晏宁坦然说起。
“姜大娘子应该并没有见过我,但是想必,知道我那位兄长... ...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