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,他们母子也并不亲近似的。
高门大户不乏这样的事情,也难怪那乔燊一副不得志的忿忿模样。
“对不住了!”
被嫡母所迫,乔燊带着怒气站到陆喻泽身边,一双眼睛都不曾在看陆喻泽,就说出了那句道歉的话。
约摸着心中极不痛快,还在想是陆喻泽技不如人才会从马背上摔下去,却仗着有个国公爷的父亲,有个骁定侯的母亲,才使得别人不得不向他低头。
“并非你的错。”陆喻泽却道。
一句话,引得乔燊更多了些不解。
“是我技不如人。”陆喻泽坦然,露出些许遗憾的无奈,“我已经尽力了,但好像确实如你所说,看样子这骑马的本事还要再练练才是。你说得对,比起我家三弟,我确实不行。”
“那倒,也不是... ...”乔燊分明被陆喻泽的话弄懵了。
还以为陆喻泽会趁机打压他,训斥他,怎料竟会是这般。
“不是你的错,你也不必向我道歉的。我方才只是听你说了,我与三弟同是母亲所生,相差不了多少,却不似三弟那般替母亲争气,着实是有些火气上头,才会想要证明自己不似那般不堪。”陆喻泽在身旁侍从的搀扶下,艰难站起了身,走到乔燊面前,“但你说的并没有错,我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那一刻就在想,如果是三弟他是否会这般狼狈的摔下来,想来,他应该是会赢的。我从前只顾着自己,想着上面有兄长,下面有弟弟妹妹们,家中并不需要我出头做些什么,我只要本本分分的待在家里,用舒服的方式过完我的一生便好。可经你提醒我才想到,原来在外人眼中,我们一家兄弟姊妹本就是一体,若我不济,也会使得兄弟姊妹们蒙羞,让父母无颜。是我该多谢你的,日后我定会谨记今日,多加练习,不让父亲母亲和家中兄弟姊妹因我受嘲笑。”
“... ...”乔燊的神色分明还未转换回来,但他懂了陆喻泽的意思。
面对陆喻泽的坦然,着实有些自惭形秽了。
先清了清嗓子,“你... ...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差。你也... ...算不上给你兄弟... ...还有家人丢脸。在众多世家子弟里,你的骑术... ...其实也不错了,人... ...各有所长。况且我刚刚,确实是带着气,故意跟你斗的... ...”
“但还是要多谢你,若身边的人都只是赞许的,便永远不会发现自身弱点,闻你一言,恍如初醒,于我是有益的。”陆喻泽大大方方向他致谢。“你是三弟的好友,不知,可否愿再结交我这么一个朋友,日后帮我多练练骑射的功夫。”
“没问题!”
乔燊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,听到陆喻泽这么说,也就自然而然的答应了。
站在一旁听着的陆司昀,向妻子的方向投去欣慰的注视,就像是一只把尾巴高高翘起的老狐狸似的。
逗得站在姜晏宁身旁的陈明月笑出了声。
“你瞧瞧——”姜晏宁又气又无奈,“天天一副没正经的样子。”
“谁说的。”陈明月轻轻推搡了她一把,“咱们国公爷在外人面前不知道有多正经,偏偏啊,就对一个人如此,几十年如一日,你就偷着乐吧。谁家跟你家似的,两个人成婚这么多年,还跟新婚似的!”
那倒是... ...
姜晏宁好像被大嫂嫂劝服了。
“诶?你瞧见没有,咱家二郎根本就不需要你那么担心,年纪不大,处事态度却跟咱们国公爷一模一样呢,到底是亲生的,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