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,当然还是陆喻泽输了。
当双方比分追平的那一刻,乔七郎果然有些着急了。
他和陆喻泊是关系不错的朋友,很欣赏习得一身武艺的陆喻泊,故而便对内敛寡言的陆喻泽颇为不满。
许是觉得他们都是姜晏宁的儿子,便该继承骁定侯的一身本领。
今日的挑衅,有蔡家姑娘的原因在其中,但也有借机发难、表达积攒多时不满的情绪在其中。
故而,当他与陆喻泽的马儿并行的那一刻,突然发力撞向了身旁近在咫尺的人... ...
然后陆喻泽就猝不及防地,从马背上摔了下去。
姜晏宁突然间仿佛心跳都停了。
直到亲眼看见陆喻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才瞬间松了口气。
百里岳赶去陆喻泽身边,确认伤势。
和陆喻泽的小侍从一起,将他搀扶回来,在搭起的帐子外面外面,挽起他的裤腿... ...
脚踝只在顷刻间就肿了起来,小腿外侧全是擦伤。
姜晏宁慌了,不自觉地扶了陆司昀一把。
陆司昀则握住了她的手,“别担心,我去看看。”
说着,将她交托给了陈明月照顾,独自起身,提起衣摆走了出来,去到陆喻泽身边查看... ...
外面围着一群人,个个担心。
陈明月看到姜晏宁忧心的样子,扶她坐了下来,“果然,当娘的都是一样的心思。五妹妹自己几经沙场,数次都险些送了性命,更别提伤得多重了。如今只是瞧着自己的儿子擦破了皮,都心疼得不行。”
姜晏宁确实在意。
若是受伤的换成了其他几个... ...
“阿呆生来就呆,别人知道喊个疼,他却不知道。从小就内向,我故而便多担心了些。”
之所以叫他阿呆,是因为他真的呆。
他与阿憨是双生的兄弟,可却不似阿憨那般“皮糙肉厚”,阿憨是不管不顾,不撞南墙不回头,阿呆则是呆呆蠢蠢的,就连小时候挤到了手指,也是阿憨先看着他受伤,大哭出声,他才跟着哭。
从小就不会喊疼,当娘的怎会不在意。
乔家自知儿子闯了祸,家中主母押着七郎过来赔罪。“都是我家七郎不懂事,弄伤了二公子。”
“马球场上玩闹,自是难免磕着碰着,您也不必担心。”姜晏宁说着,上下打量了一遍乔家七郎,“去玩吧。”
“还不赶紧去跟二公子道歉!”乔家主母狠狠挖了七郎一眼。
纵有百般不服,乔家七郎也只能忍着去向陆喻泽赔礼。
陈明月适时同姜晏宁解释说,“乔家这七郎名唤一个燊字,却不是乔家这位主母大娘子的嫡出骨肉。”见着姜晏宁一副恍然神色,继续说道,“乔家这位主母大娘子过门前,乔大人已经有了六个儿子,宋氏嫁进门,十余年只生了一个女儿,不得乔大人宠爱,乔大人有个王小娘,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,更似是家中主母一般。乔燊的亲娘是乔家一个女婢,生下孩子人就没了,于是宋大娘子便将他接到身边,当做亲儿子般的养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