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——哎呦——”
主屋里不断传来哀嚎之声,路过门前的家奴女婢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,伸着脖子向里望去一眼。
好奇这位国公爷的伤势。
“别看了别看了。”春杏打从屋里出来,就看到了院中的下人们,不耐烦地驱赶着他们散开。
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波了!
但凡听说了国公爷被打断胳膊的,没一个不想亲眼看看。
春杏无奈抱怨,回过头来钻回了屋里,“大娘子,这样下去不成啊,依奴婢看... ...奴婢还是搬回来照顾您吧。”
“怎么?不想学着做生意了?”姜晏宁无视另一边的阵阵惨叫,摊着账簿继续算着府中半年来的收支。
突然,皱起眉头。
怎么又少了... ...
刚刚还有四十几万两银子... ...
恰逢陆司昀躺在一旁矮榻上哀嚎。
“别嚎了!”姜晏宁气冲冲抓起砚台,就要丢向陆司昀。“都怪你!又错了!”
陆司昀余光瞥见,惊得一翻身就从矮榻上爬了起来,熟练地就准备躲... ...
亏得春杏眼疾手快拦下了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“算了,奴婢就多余一问。奴婢这就去收拾一番,还是搬回来照顾大娘子吧。”
摇头,叹气... ...大娘子如今这脾气,可比往日里更甚。
姜晏宁咬着牙气鼓鼓地重新摊好账簿,趁着陆司昀还未作声,抬手指了过去,“你给我安静一点儿!”
便是陆司昀,也不敢再招她了,蹑手蹑脚地坐回矮榻上。
身边便是窗子。
窗缝间透着外面清新的草木香气,隐有微风略过,令人心旷神怡。
陆司昀抬起未伤的那只手,将窗子打开... ...
“呼——”地一阵风涌了进来。
俯首于账目间,正核对一张张单据的姜晏宁只觉得扑面的一阵风,继而一叠叠的单据飞了满屋子... ...
春杏睁大了一双眼睛惶恐至极,已然来不及阻止了。为了保命,匆匆便溜了出去。
“我这次... ...”不是故意的... ...
陆司昀很不好意思的表示。
“陆——司——昀——!!!”
入夜,陆喻泊翻身下马进了门,交代看门的小厮将他的马牵去马房里好好照料,带着一身疲惫走向自个儿的园子。才一踏进... ...
立刻警觉。
接着就看到了父亲正坐在园中石亭里等候,脑子里飞快将一切可能匆匆过了一遍。
不过想到来人是父亲,倒也令他松了口气,换上一副轻快的表情,加快脚步走了过去。“爹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