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说是不是这方子是他在外面交接的,或许是在江州?他可是每隔一个月就要去一趟江州,每次回来之后都有新的糕点推出来。”见主子神情扭曲,王来顺赶紧出来灭火。
王来顺说的也有道理,只是他们的人如何也想不到,覃三娘会女扮男装混进司记糕点坊,而且没有从后门进,而是从他们以为最为危险的前门进入。
覃三娘倒是碰到过几次蹲守在门口的那些人,可能是由于很久都没有成果的原因,一个个都有些消极怠工,不少次还看到他们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赌钱,就这?还能当眼线?
她也是从这一点儿推测出,陈记的东家陈虞山或许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,最起码并不是出自世家或者是训练有素的暗桩什么的,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对手下的管理如此懈怠的。就说那蓝耀,虽然年纪小,表面上玩世不恭,但行起事来井井有条,那跟随的小厮和护卫也是不敢轻易造次的。
想通了这些,覃三娘才敢当这梁上君子。
蹑手蹑脚地将一处松动的瓦片掀起来,这才看到陈虞山的模样儿,案前的那人身着灰色锦缎薄棉袍,头戴灰色鼠皮帽,身量颀长,一双狭长的眼睛,眉尾微微上挑,鹰钩鼻和紧抿起的薄唇仿佛都昭示着,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人!
刚才王来顺的话,他倒是听进去了,也思索了一番,并不是没有道理,要么就是司家本家那边出了力气,要么就是那司老狐狸藏的太深。
“好了,既然如此,就先把司记这边放一放。
咱们酒庄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?铺子里的装潢都差不多了吧?还有那酿酒的师傅务必要给我看紧了,这次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!”陈虞山揉揉太阳穴,这几日着实头疼的很,好在上头并未对他的这次办事不利多加指责?
原因可能是江州被端了一个大的暗哨,如此,和县的作用就更大了一些。
想到上面人的意思,是要把和县的商业垄断过来,糕点坊只是很小的一部分,说起来利润也不大,而酒和茶叶就比较金贵了。
江南人好酒好茶,若是能从和县做起,慢慢将江州乃是整个江南的酒业全都收入囊中,那堪比巨富了,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糕点坊老板所能比拟的。
陈虞山之所以如此有信心,乃是因为上面的人从荆州给他带来了一位酿酒大师,据说这师傅手艺了得,竟然能酿制出风靡京都的贡酒!他曾有幸喝过一次,那口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,如痴如醉,若真能得此高人,他绝对有信心将事业做大做强!
许是听到他不在纠结司记的事儿,王来顺急忙回道,“东家放心,咱们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,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到时候肯定能在和县一炮打响,那些个小酒馆根本就是不堪一击。”说到这里,王来顺又犹豫地询问,“那司家那边?咱们还要继续跟进吗?”
“早晚让我他乖乖地吐出来,等咱们的酒做好了,再想办法收拾他,让他再得意几天好了!”
“可是东家,咱们何不……”王来顺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