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初:你是半点没看见我快要咳死了。
陆川拧着眉,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转身回去,走到岑初面前,背对着他蹲下,“我背你走吧。”
低垂着眉眼,看着面前宽厚坚实的背,岑初没有动,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。
人一直没上来,陆川心想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,有些回头不耐烦地道:“快点上来,你要是不早点回去收拾你住的地方,晚上就等着睡院子里吧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岑初要是还不答应就是他不识趣了,乖乖地趴在陆川的背上,双手抱紧他的脖子,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。
温热的呼吸打在陆川耳边,顿时产生痒意,他想说不用谢,只是话到嘴边,喉咙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,发不出声,最后只是点了点头。
陆川也没指望岑初这个平地都能摔的人把行李拿着,让岑初拿岂不是欺负人家。
岑初的腿松松垮垮地夹着他的腰,身体有向后仰的趋势,陆川被勒的脖子难受,无奈地道:“你抱紧一点,是想又摔一次吗。”
岑初的手脚顿时收紧,又在他耳边说,“对不起,我腿疼,有点用不上力。”
陆川:“……”
忘了,他刚刚摔了个背朝天吗,真是个小可怜。
岑初腿长,在陆川的臂弯里都能荡秋千了,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,因为很不礼貌。
两人一路上也没有任何对话,只有岑初的呼吸时不时地打在陆川的脸上,陆川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
等差不多到村门口,陆川把岑初放下来,让他扶着自己走。
岑初脚软了软,险些又摔倒了,扶着陆川才勉强站稳,又道: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,”这次陆川能好好说出话来了,像是打开了话匣子,对岑初叮嘱了好多,“等你到了住所后先把东西放好,再去队里领你的东西,一定要领全了,知道吗。都拿到之后再去村长那里登记你的信息,第二天就要上工了。”
岑初顿了顿,“谢谢。”
“你只会说谢谢吗。”陆川感觉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没有任何反应,他好不容易说了一大串的话,对方只回了两个字,不免有些挫败。
岑初认真地想了想,说:“谢谢你?”
陆川:“……”怕不是脑子摔坏了。
“我叫岑初,你叫什么。”在陆川吐槽之际,岑初主动搭了一次话。
“陆川。”他淡定地吐出两个字,破天荒开了个玩笑,打趣道,“原来你不是傻子,我还以为你只会说谢谢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