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哥表达感情是很直接的,不是像他嫂子那样深沉内敛,而是像火一样热情奔放。
他哥的小情趣,每天在家里喊他嫂子先生,天天先生长,先生短,先生的腰只能我揽,腻腻歪歪,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哥夹着嗓子喊先生。
然后他老母亲受不了,一股脑将他们赶到外面住去了,只是叮嘱着初一十五,还有逢年过节回家吃饭,没事就别回来碍眼了,一点都不懂得害臊。
他哥更是喜滋滋,住到了外面,那不就是能为所欲为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吗。
嫂子:呵。
所以,他凭借他在家多年被酸坏了的经验,明显能感受到两人之间不同常人的关系,他这次必须得躲得远远的,酸一次就够了,再来一次他真的顶不住。
就他这个年纪,村里面的娃娃都会打酱油了,而他不仅毛都没有,还要吃这样的苦。
魏源:微笑中透露着心酸[jpg]。
陆川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岑初扇着风,也不忘在他耳边嘀嘀咕咕,“知不知道你差点没把我给吓死,你说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好歹,让我以后可怎么办。”
他从来都不会轻易听信别人的话,会先在脑子里过一遍,但是岑初的话想都没想,直接信了,还是深信不疑的那种信。
潜意识里,陆川就觉得谁会骗他岑初都不会骗他,哪怕他们仅认识了不到十二个时辰。
男人的直觉。
“我出了事,跟你有什么关系吗,就这么关心我。”岑初靠在树上,懒洋洋地道。
眼前的发丝凌乱,遮挡着他的视线,被他随手撩到后面,露出一整个光洁的额头。
陆川被他的话一噎,手上的力道加大,带着股气儿,声音又变小了:“对,跟我没关系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,可以了吧。早知道就不救你了,让你晒着。”
岑初从容不迫,一点都不着急,冲他眨了眨眼睛,“那当然不可以,陆兄,岑某的心你是知道的,要是我死了,你可不就少了一个人喜欢了吗。
陆兄在这么受欢迎,身边一群人虎视眈眈,岑某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追求者,如果岑某还不努力点活着,那岂不是想要让陆兄注意我的机会都没有了?
为了陆兄,岑某一定会好好活着的,毕竟,我日后可是梦想要娶陆兄的人。”
陆川这个时候要是还听不出来岑初是故意在开他的玩笑,想要惹他生气的话,那就太傻了。
后面岑初几句话就说的陆川心花怒发,但嘴上还是矜持着,“哼,就你会说话,油嘴滑舌的,也不是你对多少人说过这些话。”
“天地良心,”岑初立马坐直了身子,神色认真,不似方才那样悠哉,“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过。”
陆川:“我信了,你别骗我。”
岑初:“我岑初骗谁都不会骗你。”
休息的差不多了,岑初觉得老耽误人家也不是个事儿,他今天割的这八九分地,应该也能记个两三工分,不至于饿死。
岑初挥了挥手,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继续坐一会儿,等会也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