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下班已经很早了,但还是遇上人多的时候,岑初后悔了,“我就应该打车的知知,这样你就不用陪我一起挤地铁了。”
“不会啊,我觉得和相公在一起就很好,做什么我都很满足。”沈长知又抱紧了几分,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嵌入岑初的身体才甘心。
那个车的位置那么大,要是打车,那他岂不是不能和相公亲密接触了,沈长知有自己的小心思。
岑初把人往旁边挪了挪,总算是腾出来一小点位置,这样一来,沈长知就整个人在他怀里,他背对着人。
沈长知内心土拨鼠尖叫,眼神充满对岑初的慕恋之情。
当时的岑初虽然很穷,但是对他很好,抄书赚来的钱,自己的温饱都不能解决,还愿意为他排队买他最爱吃的糕点。
后来岑初文章写的很好,小有名气,赚了不少的银子,攒起来背着他偷偷地买了个小房子,不大,他布置的很好,被子的用料都是最好的。
他说,他皮肤娇嫩,担心他这里小憩一会,被他粗糙的被子划伤了皮肤,特地给他买的。
当时听到这话,不管岑初是不是真的会对他好一辈子,在那一刻,他想和岑初成亲的意愿达到了顶峰。
在家里,他虽然是锦衣玉食的小少爷,但更合理的说,他只是个长脸的工具,父母亲炫耀的资本,从小到大,他甚至没见过几面父母亲,见的最多的是管事的和先生。
遇到岑初也是偶然,那日他在诗会上对诗比旁人差了些,父母亲便生气了,让他好好反省先生教的东西他有没有好好学。
一气之下,他跑出了府,坐在了偏郊外的河边吹吹风,但是没想到会遇到抱着刚刚抄好书送过去的岑初。
岑初见他独自一人,脸上又是有泪痕,担心他出事,犹豫再三之下,劝说了他许久,还把自己中午要吃的饼子给他吃。
饼子又干又噎,他差点吞不下去,岑初攥在手里半天的茶杯递给了他,说水是干净的,只不过没来得及烧热水,只能用手给他温了温水,希望他不要嫌弃。
他怎么会嫌弃,赶忙端着茶杯一饮而尽,事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想,那水是温温的的,温度正好,茶杯上还留有余温。
岑初瞧他精神好了许多,便说要去送书了。
后来,他走的时候偷偷地拿走了岑初的茶杯,岑初只有两个茶杯,拿走了一个,让本就贫穷的岑初更加雪上加霜。
不问自取视为偷,他竟不知自己会做出这种小人之事,第二天他许是心虚,又带了好些东西来看望岑初。
岑初住的地方,很破烂,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是不为过,雨天漏雨,冬天漏风,老鼠来了都得站在门口迷茫一会儿,考虑是它更穷还是他更穷。
他带来的东西,每一样都和这件屋子格格不入,岑初什么都没要,只要了一个茶杯,还笑着说,以后他要是来,就有杯子喝水了。
他也确实经常来,岑初的学问很高,哪怕只上过两年私塾,却写的一手好字,仅靠着抄书便学习了很多知识,岑初也乐意教他。
他在中秋晚宴上大放异彩,成功博得头筹,父母亲都很高兴,说要什么奖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