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朝着戏剧性的方向发展,水鬼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话,可能是被风流倜傥、英俊潇洒的孟寒至刺激到了。
如果他见到了沈长知,估计又是个天大的刺激,这年头当鬼还内卷起来了?
有个小鬼小声咕哝了一句,“都说了别搞得丑不拉几的,现在好了吧,被比下去了。”
真诚永远是必杀技。
水鬼:“……”
孟寒至撩了撩自己的头发,挑衅地看了眼水鬼,又摸了摸小鬼的头,“还是小孩子会说话。”
沈长知担心岑初太累了,一直说要下来,岑初无奈只好把他放在地上,不过还抓着他的手不放。
沈长知靠在岑初的肩头,百无聊赖地转着他手上的红绳,和自己的手腕上的是同款,这样一看别人就知道他们是夫妻。
只是沈长知忘了,他没让其他人看见他,只有那些小鬼可以看到。
于是乎,在其他人眼里,岑初的衣服莫名皱了,岑初的手像是抓着什么东西,岑初的手腕还在自己动。
所有人都心照不宣,假装没看见。
季玉书带着家伙过来,对着水鬼来了个五花大绑,水鬼还一边龇牙一边说放开,“放开你是不可能的,你作恶多端,杀生无数,等会儿还要送你下地狱呢。”
“我没有杀他们,是他们自己把孩子扔下来的,太多了,我根本救不过来。”水鬼冷呵,别什么罪名都往他身上安。
其他小鬼也跟着点了点头,他们是被自己的父母亲手扔下来的,只有几只小鬼略显惆怅。
“别的是他们害死的,但这几个是你害死的吧,还有刚刚的虎子,怎么还睁着眼睛说瞎话。”岑初拿着张符纸在他面前威胁地扬了扬,示意他不要太嚣张。
鬼话听不得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也许有可能掺杂了真话,也有可能全都是假话,用来蛊惑人心。
“就是就是,你个坏心肝的鬼,差点害死了那个可爱的孩子,相公对不对。”沈长知在旁边附和。
岑初自然是夫唱夫随:“媳妇儿说的都对。”
水鬼有些心虚,只好低着头。
岑初见乌云移动的速度加快,太阳时不时被遮挡,快要下雨了,一下雨,这水鬼就不好捉了,必须速战速决,“说吧,为什么要在这里作乱。”
水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连着哈了好几声,“我作乱?明明就是那些人不要脸!”
“哪些人?”似乎还有隐情,看来那个村民知晓的也不多。
水鬼很快笑不出来了,挣扎了几下想要站起来,但绳子越捆越紧,他面目狰狞地道:“那些人拿了赈灾粮食,准备私吞,被我发现了,但是我在回村子里的路上就被他们抓住,活生生淹死在了河里。
和我同行的还有五六个人,都被淹死了,他们心肠歹毒,赶尽杀绝,杀了我们就算了,怕我们的家人闹事,把我们的家人也杀了。”
“但是我们不能死的离奇,就伪造我们被河神惩罚的模样。河神,哈哈哈哈哈,真是可笑,如果我是河神,我一定先淹死他们这群黑心肝的。”水鬼笑得癫狂,身旁黑气萦绕,将他全身都缠住,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