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的日子,季玉溪过得更艰难了,他甚至能看到黑白无常来把鬼魂勾走,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醒过来。
巨大的钟,分针和秒针整齐地指向12,好学生鬼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,“时间到!”
“时间到,都把笔放下来。”
孟寒至还用笔在试卷上画画,突然没了,怔愣地抬起头望向站台。
试卷收到他们手里,他们快速地批改着,几乎都眨眼间就一张,直到看见岑初他们几个人空白的试卷。
好学生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,“你们老师难道没和你们说考试不可以交白卷吗。”
真是气死他了,这样的考试态度,怎么考的上好学校。
岑初满眼无辜地说:“可是我们真的不会啊,如果会的话,我们也会写一写的。”
“第一题也不会吗。”好学生鬼咬牙切齿,他感觉岑初这几个人就是故意过来捣乱的。
岑初非常实诚:“不会,我们几个人,一直以来都喜欢待在学校废弃的教学楼偷懒,一般时间都不在教室,认识的人只有我们几个,所以,要写下谁的名字啊。”
话音刚落,他前几排的学生忘记当下的情况,立马阴阳怪气地道:“不认识,怎么可能不认识,当时学校闹得沸沸扬扬,你们不认识才有鬼。”
岑初戏精上身,睁大了眼睛,俨然一问三不知,但态度又极好,“啊?闹得沸沸扬扬,什么事闹得沸沸扬扬啊,可以和我们仔细地说一说吗,我们也很想知道呢。”
“嗯嗯嗯,我们很想知道。”季玉书他们连忙跟着点头。
孟寒至这个显眼包还煞有其事地说:“我的试卷不是空白的,我不是还画了画吗。”
好学生鬼:“……”
他脸色顿时变得铁青,因为孟寒至画的是一个王八,明摆着是要欺负人。
好学生鬼被他们气到抓狂,转头对身边的几只鬼说:“要不把他们都嘎了,气死我了。”
“先等等,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。”一只鬼很冷静地说。
片刻后他分析道:“这几个人身上穿的校服都很新,看上去像是学校门口新买的,而且禁制是遍布全校,为什么他们没有被找到,最最关键的是,我们学校废弃的教学楼上个月已经被拆了。
所以,要么,他们和我们一样不是人,死在了废弃的教学楼,被困在教学楼里,要么,他们是外面混进来的。”
这时,一只鬼急匆匆地走过来,慌里慌张地说:“漏洞,有一个漏洞,通往外面。”
几只鬼眼神警惕地看向岑初一行人。
岑初赞赏地拍了拍手,站起来道:“不错不错,分析的很合理哟,不愧是一中的学生呢。要不猜猜,我们是不是从漏洞里进来的。”
冷静鬼一点也不想听岑初的夸赞,他都已经死了在,再夸他又有什么用。
他是此次事件的策划人,会禁制,是因为他们家祖上是天师,记录了一些困住人灵魂的偏门左道。
后来天师没落,到了他爷爷这里就没有人再学这个,所有书籍被锁在阁楼的杂物间,他小时候好奇,爬到阁楼上翻看这些书。
兴许是天师血脉的觉醒,他自学也学会了一点,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用上的。
他和其他几只鬼的死法相似,只不过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,看着学校一次次为了升学率的包庇施暴者,他真的气不打一处来,怨气越积越多,终于忍不住展开复仇计划。
全校师生的灵魂被困在这偌大的操场,只要到了这里,便是他的主场,他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他们举行了考试,筛掉成绩不好的学生和不合格的老师。
断粉笔的老师都是因为他们捡起断了的粉笔,狠狠地砸在学生的脑门上,对学生恶语相向。
没有人敢反抗,只能默默地承受着,漠视着这一切。
筛选到最后,只剩下成绩好的,他们单纯地想看看这些所谓的好学生,到底是不是正常人,会不会写下那些施暴者的名字。
一如他们所说,这些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,学校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,出了校门后嘴巴全部闭的严严实实,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姑且认为他们是不想给自己惹事,如今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,看看他们会如何抉择。
他们的答案都类似,有人写了一两个,有些了三五个,无一例外,都是正确的。
“管你们从哪里进来的,只要在我的禁制内,你们都得死。”冷静鬼已经维持不了自己冷静的态度了,岑初几个人无疑是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。
“我很害怕呢。“岑初面无表情地说着,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一下。
沈长知走过去站在他身边,“相公别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岑初反手握住沈长知的手,冲他笑了笑,“有你在,我不怕。”
冷静鬼:“……”
感觉自己被忽视得很彻底,他现在非常生气,开始催动禁制变小,禁制内的压迫感越来越强。
有学生意识到不对劲,冲着岑初破口大骂:“你好端端地惹他们干嘛,本来我们可以不用死的,都怪你。”
岑初耸了耸肩,前一秒满不在乎,下一秒冷声道:“那他们呢,他们原本也可以不用死的。”
那学生瞬间愣住,说不出话来。
好学生鬼闻言,忍不住哭出了声 歇斯底里地道:“都怪你们,你们散播谣言,你们冷眼旁观,还有你们,你们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,为什么不阻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