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初硬生生忍住想要去找他的冲动,拿着纸上上下下地看,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确认无误后才自言自语道:“真是的,为什么要跑,我又不是吃人的洪水猛兽。”
岑初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叠起来,夹在自己最常翻看的书里,只要他想看,随时都可以翻出来看。
沈长知这一躲,就躲了岑初半个月,他每天都会在岑初家附近溜达,单纯溜达一下,只要岑初一出来,他绝对跑没影。
他今天想如法炮制地看一眼后就走,谁知转身时,撞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里,未等他看清楚是谁,双手被人反剪压在墙上,直到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他紧绷的精神才松懈。
“知知,你怎么躲着我,半个月了,我都没能见你一面,”岑初顿了顿,又小声地补了句,“我很想你。”
沈长知试着挣了挣手,无果后便央求岑初先放开他。
岑初说什么都不,“放开你你就会像之前一样跑了,然后又躲我半个月吗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沈长知急得说不出话。
两人对峙半晌后,沈长知败下阵来,自暴自弃地说:“好吧,我是故意躲你的,不过是因为我……”
沈长知支支吾吾了半天,下半句就是说不出口,这些话简直难以启齿。
岑初等了许久,也没等到他说下一句,“既然你不说的话,那我就说了。”
“嗯?”沈长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,视线一不小心撞进他的眼睛,他这才发现岑初眼里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但最终都实质化变成了他。
岑初满眼都是他……
沈长知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,内心忽然有了个大胆地猜测,“你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两人皆是一愣,岑初让他先说话。
沈长知破罐子破摔,闭着眼睛快速地道:“你是不是喜欢我。”
岑初没有犹豫,说是,“知知,我还以为你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意,只把我当你的兄弟,当成你的夫子,而我却卑劣地想要拥有这两种关系以上更为亲密的关系。
我孑然一身,比较的随和,屋子能遮风挡雨,衣服能遮体穿暖,每日够温饱即可,抄着一千文一本的书,过着清苦的日子,并不在意身外之物。
直到你出现,我才开始有要攒银子的想法,椅子是怕你坐的不舒服买的,房子是怕你住不惯买的,玉佩,是我早就存了私心要送你的,我还刻了一个相似的,放在我家中。”
话还没说完,岑初又拿出一只白玉簪子,上面的花纹少得可怜,胜在玉的质量很好,触手升温,“你也快及冠,如果你愿意,我就把簪子送你,当做我俩的定情信物,如果你不愿,簪子你也还是拿着,当做我送你的及冠礼物。”
这簪子他打磨了许久,确保不会划伤手,还在内侧刻了沈长知的名字。
沈长知错愕地看着他手上的白玉簪,他原以为自己开窍已经够早了,没想到岑初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,就已经在预谋了。
“岑初,你来真的啊。”沈长知心中五味杂陈,他该庆幸自己不是单相思,还是该后怕岑初对自己预谋已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