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初莞尔:“你确实很好,只是你母亲一直在否认你而已,所以,无需太在意。千里马也是需要有伯乐赏识的。”
听完沈长知只觉得神清气爽,起身活动活动身体,“天色也不早了岑兄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岑初跟着站起来,“外面风大,我送你吧。”
沈长知好笑地说:“我又不是什么草编的人,还能被风吹跑了吗。”
岑初摆了摆手:“不会被风吹跑的,而且你来我家做客,理应是我送送你。”
两人又在路上说了许多,沈长知对岑初简直相见恨晚,恨不得现在立马跪下来,对着老天结拜兄弟,怎么会有人每一句话都说到他的心坎上。
沈长知和岑初约了明天的时间,让岑初看看他的文章做的如何,顺便指导他一下,岑初一口就答应了。
沈长知哼着小曲儿回到自己家,手上一直握了个什么东西,他低头一看,才发现是岑初家的茶杯。
沈长知拍了拍脑袋,他真是糊涂,人家家里就两个茶杯,还被他顺走了一个,明天得向他赔礼道歉了。
至于晚点的岑初,王员外并没对他生气,还让他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,最近的天气又冷了。
岑初心里又过意不去,免费做了首诗给王员外,王员外虽然看不懂,但是读起来就非常有意境啊,再由岑初解说一番,他乐不可支,直接把这诗给裱起来,挂在大厅里,让每一个来的人都能看见。
有了昨天的记忆,沈长知轻车熟路地就到了岑初家,敲了敲门后,里面响起桌椅推动的声音,片刻后门便开了。
沈长知热情地打着招呼:“岑兄,我来了。”
岑初侧着身子,让沈长知进来。
等人进到屋子里,岑初才看见他手上提了个盒子。
沈长知把盒子放在桌上,打开来给岑初一看,是一套精美的茶具,他不好意思地说:“抱歉啊岑兄,昨天太激动了,把你的杯子给拿走了,我带了一套新的杯子来给你赔罪。”
“这万万不可,太贵重了沈兄,你还是拿回去吧。”岑初推辞着。
沈长知让他安心收下:“就算你用不着,我来了也可以用啊,要不然你让我用什么喝水,用你仅剩的一个杯子吗。”
岑初抿了抿唇,把杯子收下了。
“沈兄你先坐吧,我去给你煮热水来。”岑初转身进了厨房。
人走后,沈长知发现屋子里多了一把椅子,看椅子的质量还不差,和周围其他的家具比起来,大概像是一堆沙子里面混进来一颗宝玉。
椅子上面还被一层厚厚的布包裹起来了,看着非常柔软暖和。
这人昨晚是捡到银子了吗,买那么好的椅子。沈长知嘀咕道。
沈长知没有坐上去,而是坐在岑初刚刚坐的位置上,看岑初又在抄书了。
看这字写的,反正他是赶不上,他的字太模式化了,没有自己的风格。
趁着烧水的间隙,岑初回来看他,见他没坐在新的椅子上,问道:“沈兄,你怎么不坐那把新的椅子。”
“啊?我看他包的那么好,还以为是你买回来……”
沈长知话还没说完就被岑初打断,“是我专门为你买的。”
“给我买的?”沈长知错愕地指了指自己。
“是给你买的,昨天你来的时候我发现你坐不太习惯我的椅子,就买了把新的椅子,不过我还没有银子买新的垫子,只能用我的旧衣服包住了,不过衣服全都是我洗过的,很干净,希望你不要嫌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