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初主打一个该省省该花花,椅子眼睛都不眨就买了,垫子在店里和掌柜讨价还价没砍下来,打算回家自己做一个,还能全包住,这样就不会冻到沈长知了。
沈长知受宠若惊地坐在椅子上,果真如他所想一般,很软很暖和,他说不感动是假的,还没有对他那么纯粹的好过。
他昨天也只是随口一提来他家,来不来都还不知道,岑初就傻乎乎地买了椅子,万一他没来怎么办。
水是提前烧热的,岑初很快就端过来了,杯子用的是沈长知带来的杯子,岑初用他自己的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沈长知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,喝完水后,便把自己以前写的那些东西拿出来一起和岑初探讨。
他果然没有看错岑初,岑初的学识比他渊博多了,他在这里学一天,抵得上,夫子教他一年。
看吧,有好的夫子教导他,他怎么可能学不好。
直到天快黑了,沈长知才依依不舍地回去。
书院一个月才休沐四日,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,也就是说,想要再见岑初,就得等下个月。
告别时,沈长知差点没把岑初家的门框给扒了,他再三保证自己一个月后一定回来的,让岑初务必要等他休沐。
岑初说会等他来的。
有了岑初给他开小灶,沈长知的学业可谓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进步,连辞严厉色的母亲也难得有了好脸色。
沈长知美滋滋地想,都是岑夫子教的好,而且岑夫子还只教他一个人。
过了一个月再去岑初家,沈长知发现岑初家点上了炭火,只是看炉子还很新,应该是刚买不久的。
他以为又是岑初为了他才买的,他也不好意思问,不过好在屋子里暖和了一点,他也不用冻得直打哆嗦,要不然每次牙齿都冻的嘎吱嘎吱响,岑初还得拿他的衣服给他披着。
渐渐地,每一次到,沈长知都会发现岑初家里多了好些东西,每一样都是他提过的,岑初居然真的记在了心里,还给他买回来的,这得多少钱啊,岑初需要抄多少书才能抄那么多钱。
岑初把他感动的不行,日后岑初让他上刀山下火海,他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。
他和岑初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联系,岑初算是他学院以外的夫子,在他心目中,岑初是最厉害的。
他问岑初为什么不考科举,岑初只是笑了笑,说他这样才学浅薄的人考不上的,倒不如别浪费那个银子,多买两张纸,多给他买点吃的。
岑初说的是给他买的,不是给他自己。
快一年过去了,岑初吃的还是那噎死人的饼子,说什么自己吃习惯了。
吃习惯才有鬼哦,那么难吃的东西。
第二年中秋诗会上,他大放异彩,成功博得头筹,他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岑初,他做到了!
岑初也很高兴,还特地给他准备了一个奖励,是他一直念叨了很久的玉佩。
岑初自己买了块一玉,没日没夜地雕刻才雕了这么一个,沈长知宝贝似的每天佩戴着。
那日岑初不在家,沈长知想他估计应该是去送书去了,索性就自己进到岑初家里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