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月浔被批的不敢吱一声,他这几日准备的很好,胸有成竹地来找岑初检查功课,岑初在批奏折都能将他的错误一一指出,他又反驳不了。
最后岑初实在是忍不住开骂,梁月浔被人捧出来的自尊心,让岑初扔在地上碾碎,他连捡都不敢捡。
岑初继续说:“你不要读死书,有空多出去走走,微服私访,去发现你看不见的盛阙国是什么样的,眼见不一定为实,耳听也不一定全是虚。
只有自己的眼睛看过,多听听民间百姓的声音,认真地调查过才行。
你贵为太子,其他人肯定是想巴结你,说你爱听的,夸赞你的话,要是你身旁没有像礼部尚书这样直言不讳的人,恐怕你一辈子都被人蒙在鼓里,如何能担大任。”
岑初越说越气,他还以为这小屁孩多有能耐呢,连岑渊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
看粱月浔垂头丧气地站着,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,岑初看着也心烦:“行了行了,下去吧,回去再好好看看,十日后我会再检查你的功课。
要是你还这样的话,我就和你父皇说我亲自教你,你自己想想是要我教还是你的太傅教吧。”
“是,皇叔。”
人走后,放下手中的笔,岑初不顾形象地瘫在椅子上,福禄给他上了一杯热茶。
岑初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,道:“你是想说我太苛刻了是吗。”
福禄:“奴才不是这个意思,是殿下还小,玩心比较重,功课不熟练也是正常。”
岑初舒了口气:“年纪小不是用来解释他认真的借口,不认真就是不认真,太祖十四岁便揭竿起义,有勇有谋,知人善任,推翻前朝腐败的统治,他建立盛阙国时,也不过才十八岁。
如今太子已经十三,连平时的功课都做不好,你让大哥怎么放心把皇位交给他,玩心重,哼,你当他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吗。
寻常的孩子现在也在上私塾,考科举,你看看他在干什么,要不是生在帝王家,他就是每天下地干活的命。”
福禄诚惶诚恐,岑初居然说梁月浔是下地干活的命,要是让梁月浔听见了,那可是要杀头了,不过也就岑初敢这么说了。
岑初:“对了,大哥在干什么。”
福禄:“在钓鱼。”
岑初:“……”
他在这里累死累活,他的大哥居然背着他钓大鱼,忽然感觉他才是那条鱼,被欺骗了。
“走吧,我们找他一起去吃饭。”
时间过得很快,不知不觉岑初在盛都已经三个月了,他也代替梁南潇上了三个月的朝,梁南潇这日子倒是过得挺美,整个人还胖了十斤,隐隐有中年发福的趋势了。
梁月浔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恨了,巴不得提着剑直接把岑初给斩了。
顶着梁月浔要吃人的目光,岑初还是尽职尽职责地给梁月浔讲学,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梁月浔便突飞猛进,这一点梁月浔不得不承认,但这和他讨厌岑初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这天,101说他好像找到了一点他媳妇儿的消息,岑初下了朝之后就去找,结果找了空,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