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站满了宫人,岑初什么事都自己做,未免让梁月浔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废人,“皇叔,这些事情让下人来做就好了。”
岑初不习惯别人伺候,他还是喜欢亲力亲为。
简单擦了两下头发,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,岑初让小皇帝坐好。
梁月浔乖乖地坐着,双手放在膝盖上,等着岑初给他上药。
他这次有很大进步,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,只是脸上有稍微的擦伤而已。
鼻间依旧是好闻到令人上头的味道,自从上次闻过之后,梁月浔一直念念不忘。
他让人制了和岑初身上一样的香,但始终不是那个味道,总是差了一点感觉,所以梁月浔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岑初。
受伤也是他偶然之间发现的,只要他说让岑初帮他擦药,岑初就不会拒绝,百试百灵。
岑初哪里知道小皇帝想法那么多,居然连这个都算计上了。
温热的指尖上沾着微凉的药膏,涂在他的脸上,小小的晕开,明明只是在擦药,但总觉得心痒痒的。
他想,这个时候的皇叔好温柔,如果皇叔一直这么温柔就好了,他一定会很喜欢皇叔的,那个一直只会对他严厉的皇叔一点都不好。
梁月浔专注地看着岑初,他发现岑初做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,就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挑起他的兴趣,给他擦药时,眼里也是波澜不惊。
鬼使神差的,他问了一句:“皇叔,你夫郎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我夫郎?”好端端问他媳妇儿干什么。
岑初想着他已经十四岁,前不久刚过完生日,这个年纪大户人家的少爷都已经有通房丫鬟了,估计是进入青春期,开始想东想西了。
他没想到,自己不仅要做老师,还要做生理老师,岑初只觉得这是在作孽。
不过他还是认真回答了梁月浔的问题:“我夫郎啊,他是一个很好的人,平时不爱笑也不说话,冷冷清清的,看上去很不好相处的样子。
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就有了说不完的话,总是喜欢粘着我,到哪儿都会跟着。
他很爱笑,笑起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,他也很喜欢叫我娇娇,是他的专属称谓,别人叫不得。
哎,真是不明白,我一个大男人,他老是叫我娇娇作甚,不过他喜欢也就由着他去了。”
梁月浔没有错过岑初眼里流露出来的任何一丝情绪,提到他夫郎的时候,岑初的眼里像是有了光,很温柔,连嘴角都忍不住勾起。
到底怎么样的人才能成为他的夫郎。
“好了,你下次要是在和别人打架就别叫我了,这都多少回了。”
一上完药,岑初立马赶人,他不想看到这个糟心的小皇帝,他想他媳妇儿啊,他媳妇儿到底在哪。
梁月浔回神,一言不发地拿着药膏走了,走之前还不忘记说一句,皇叔晚安。
岑初拿着帕子继续绞头发,“101,你说我是不是得找人教一下他生理知识啊,再过两年他都可以选秀纳妃了,别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,闹了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