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小小年纪的梁月浔,早上得早早起来上朝,听一大群大臣说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,然后还得在福仁的暗示下说话,或者让岑初发言。
上完一个早朝,直接被塞进了出宫的马车,早饭都得在马车上吃,还得好好学习。
气得他差点原地黑化,怎么这和他想象中的少年帝皇的生活完全不一样,他不应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一句话就能左右人生死的皇帝吗,怎么日子过得那么苦。
在国子监被夫子骂就算了,回去之后还要被岑初骂,他的母后在父皇下葬之后就说要搬到行宫去养老,宫里的那些娘娘全被遣散。
岑初要是住在宫里还好,如果不住在宫里,就剩下他和福仁以及一些宫女太监,连福禄都去他母后那边了。
可以说他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被岑初狠狠地压着,他还没有能力反抗,福仁都不关心他。
他都要怀疑福仁是不是被岑初给收买了。
所以粱梁月浔就把自己的脾气发泄在书院里,他对夫子不能发脾气,因为那些夫子全都是岑初的人,他就专门去找那些欺负同窗的人的麻烦,所谓的纠正国子监不正之风。
当然他是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里上学的,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
但因为他小时候没有习武,学的也是一些三脚猫功夫,经常打不过人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说出去谁信,这是他们盛阙国的皇帝。
他真的好可怜,身边的人怎么都欺负他。
他今天又被夫子请家长,对方的家长早就过来了,是一个商贾之家,并没有认出来他是谁,不分青红皂白先骂了他一顿。
梁月浔气不过,跳起来大声道:“明明就是他欺负同窗,我只不过是见义勇为而已,你们不教好自己的孩子,为什么反过来说我。”
那位夫人说:“我的孩子我不知道吗,他平时最乖了,连大声说话都不会,哪里像你,真是没教养。”
梁月浔气炸了,到底是谁没教养,他一国皇帝,他没教养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朕……”
“月浔。”好在岑初及时赶到,粱月浔的身份才没有暴露。
自打上一次他喊他月浔之后,岑初就一直喊他月浔。
“把人都带上来。”岑初示意身后的福泉。
福泉领着一个男生上来了,梁月浔当即就认出他来了,“不就是你,我让你回来给我作证,你跑什么啊,我会吃了你吗。”
梁月浔的样子确实是有些要吃人的架势。
那个男生吓得抖了抖,福泉在背后推了他一下,他才指着那个不敢大声说话的男的说:“是他,他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墙角,想要抢我身上的银子,那个银子是我用来给我娘买药的,我不给,他们就打了,是,是月浔他帮了我。”
说完,他又对梁月浔鞠了一躬,“对不起月浔,他们家,他们家给国子监捐了一栋楼,大家都不敢得罪他,我也一样,我出身低微,家里面的钱除了供我上学就是给我娘治病了。
我可以不上,但是我娘的病不能不治。真的对不起,月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