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敌人已经乱了阵脚,易哥儿长刀一指混乱中狼狈不堪之敌。
“吹号!全军出击!”
“滴哒哒嘟滴哒哒哒!滴哒哒嘟滴哒哒哒……”
“杀啊!”
原本防守紧密的大阵,霍然散开。
在嘹亮的冲锋号声激励下,所有赤旗下的战士热血沸腾,连伙兵们都抽出包铁尖扁担,杀上去连捅带砸……
大明军没有首级功,岸边砍死就拉倒,桥上砍死的直接扔下江……
一顿好杀,这一日大同江水尽赤……
……
大同江南面七十里外,黄海道的黄州府城大营中,监军使金粲进退两难。
二十七凌晨那场“营啸”发生时,他领着五千甲士连夜赶到浮桥处,幸运的逃过了一劫。
二十七早上一亮,监军使带着部曲赶往中和城,一直等到晚上,才终于等到了从肃州城赶来龙虎军左领千骑。
今天一大早,他就迫不及待催着骑兵出发。
步卒太慢了,昨天花了一天时间才从柳京城外大营,行军到中和城宿营。
监军使原来打算今日行军七十里,下午赶到慈悲岭大营落脚,结果中午刚到黄州城就接到噩耗。
慈悲岭守关的府军别将,哭喊着紧急求援,监军使金粲问清情况后、如遭雷殛。
“慈悲岭大营被夺?粮草被焚?关卡也被占了?”
“难道是明寇打不动开京城,跑来堵平寇军的后路?”
“这边可是有五万人马啊!明寇疯了?”
监军使金粲只是个深受大王信任的高阶内侍,让他分析当前战局也确实强人所难。
但他起码明白一点,慈悲岭他今天是过不去了,一千铁骑野战还行,攻城?拿马撞吗?
派人去通知后方崔帅之后,老太监也只能在黄州城内急的团团转。
昨晚全军在中和城宿营的崔弘宰,今天的目的地是黄州城,晚上在这边宿营,明日晚上在慈悲岭大营。
这些路程都是提前定好的,相应的军营都会备好晚饭。
士兵推车带着的说是六日粮草,其实就是六天的中午一顿粮,由路上的驿站提供柴火水源自己制作。
晚上都是在行军路上,相应县府或行营军寨吃。
此时大军在离黄州城二十里的驿站,刚吃完午饭,收拾东西正在重新出发。
收到黄州城急报的崔弘宰,差点又喷出一口老血来。
这些明寇太恶毒了,招招打在他命门上!
“怎么可能这么快?他们居然还敢分兵?”
崔弘宰只敢往好的地方想,二十六那天,明寇攻开京,估计是取得一定的优势,用某种未知的火器,在惊天大爆中摧毁了迎秋门。
这样的利器估计也就一枚,随即困于宫城之外,然后敌军主帅果断撤军,转而袭击慈悲岭大营。
否则二百里的路程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抵达?
再说自己还调了一支龙虎铁骑过去,居然稀里糊涂的就把慈悲岭大营给丢了。
朴步道这个西八,枉费自己还想提拔一二。
呸!啥也不是!
如今慈悲岭大营已失,要么直接硬打过去,要么绕路而行。
这两条路各有利弊,硬打必然折损人手,绕路就等于让开通道,放虎归山。
“是的!贼军必然是虚晃一枪,惊吓住大王和文武两班,故意放求援信使离开后,再截杀其他信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