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活!”
“听不听话?”
“听!”
“下床,来!爷请你写几封信!”
“好!”
……
自以为躲在太原府知府衙门,应该没事的阿邱,此刻痛不欲生。
刚才房门被踹开,他还想反抗来着,一条被他偷偷拆开藏在被头的短木棍,刚拿到手,就被一枪托砸晕过去。
陷入昏迷中那一瞬间,他知道是王富贵这狗东西来了,对抗训练时,没少挨他这一招砸的满头包。
原来人家是留手了啊!
“狗入的叛徒!扒光,用麻绳绑了,系死扣!”
“是!长官!”
阿邱醒来时,就脸朝下趴在马背上,眼前白雪急速掠过,不时有马蹄扬起的残雪溅在脸上。
他是活活被冻醒的,浑身动惮不得,刺骨的寒风,如刀剑在麻木的皮肤上来回切割。
这种疼痛让他禁不住的呜咽,口中的麻布团让他嚎都嚎不出声。
隐隐听到传来说笑声,是该死的王富贵、该死的庞参将。
哎呀!还有杀神小莫和赵指挥使的声音。
这下完犊子了!
嗷嗷嗷嗷!
……
“这次我在太行山跟你们一起过年,弟兄们远离家乡在这穷乡僻壤奋斗,我这个做头儿的,别的帮不上,酒肉啥的一定安排妥帖”。
“谢谢长官!”
赵旭和庞虎并骑,一路上说说笑笑,出事了不怕,亡羊补牢犹未晚也。
关键是要把工作做细、做踏实,而不是敷衍了事。
这次事件也是敲响警钟,当头儿的要时刻关注下属心理状态,不合适的及时调整。
外派的特勤,精神压力极大,所以要更加关注,前方不行就调到后方,不能胜任武职,就调去干文职。
如今锦衣卫规模已经不是当初十几个人,一人恨不得掰成三人用了。
“富贵!别老垂头丧气的,没事!不就一个记大过吗?又没免职”。
看不出来,小莫还会做思想工作。
他和王富贵并骑而行,一路上看王富贵总是低着脑袋、不言不语,就出声开解。
“唉!丢人啊!”
“这有啥啊!你知道当初我的组可是标准的一队人,现在这么还剩一半了?”
“啊!不会都叛变了吧!”
“滚!我就这水平?叛变一半,你也真敢说!”
“嘿嘿嘿嘿!”
“就叛变了一个,私藏了一大笔金银财宝,想着洗手不干、隐姓埋名逃远远的”。
“后来呢?”
“去了一组人追杀,还被其反杀两人,抓了一个”。
“卧槽,这么厉害!”
“我和大叔全员出动,花了两个月抓住这狗东西,剐了三千六百一十八刀才死!”
“该!”
“我得到的教训就一条:宁缺毋滥!”
“谨受教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