擒生军是“国族”中或穷或富的小地主,税可没少交,听令出征要自备武器马匹。
收益就是掠夺所得,半数归自己,无论是奴隶、牲畜还是财宝。
根据上交的数量,给予不同的官职、荣勋或田土。
但一切的前提是你得活着,哪怕受伤只要不死都没事,死了可没抚恤一说。
所以这些擒生军不傻,一干人心照不宣的大呼小叫、气势汹汹、装装样子。
成群结队的呼啸而过,对着车队旁列阵而行的明军步卒,抛射箭雨。
本来双方默契很好,你“上班摸鱼”,我“视而不见”,彼此相安无事。
总有些傻波自以为是,隔着百五十步射箭觉得不过瘾,非要往前靠,一不留神就过了百步死线。
“滴滴滴滴!”
早就按捺不住的二斤炮组,吹响了开火前的警哨,二斤炮后坐力小,在移动的车架上照样打放。
哨声一响,原本一队队贴着车旁,整齐行军的步卒猛地弯腰蹲行,脚步依然未停,偏厢车也没停。
但是厢板上炮窗伸出的胳膊粗铁管子,突然开炮。
“轰轰轰轰!”
这是大明军队第一次对着西夏军炮击,当然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二斤炮装的是一发六十枚的四钱重“生铁蛋”,最早还用过和火绳枪一样的四钱铅弹。
你懂的!有点小贵!
还是化铁炉旁浇铸的“生铁弹”最经济实惠,一次一大堆,都不用磨制,直接装入浸泡过桐油的防潮厚纸筒。
可射一百五十步破甲,一炮能抵上两哨五十支火绳枪的威力,射速还比他们快。
(二斤炮组三人就能操作,射完预装填的四个子铳只要一分钟,而火绳枪两分钟三发)
要不说炮兵是战争之神呢!
这一支百人规模“标新立异”的“擒生军”骑兵,算是倒了大霉。
被十辆进入射程,装载着二十门二斤炮的炮车给集了火,霰弹不需要准头,对着大致方向开火就是。
就一轮齐射,一千两百枚“轻”霰弹,结结实实覆盖了这群傻波们,平均一骑分到十二枚。
当然还是有漏网之鱼,百人骑队逃了三十几个连骑弓都扔了的幸运儿,尖叫着打马拼命往远处跑。
挨了炮子的六十几个倒霉蛋,他们身上的皮甲,穿或不穿也没啥区别,换了铁甲也是白给。
炮口面前、众生平等!
尤其是目标更大的马匹,被激射的铁霰弹,轰的皮开肉绽、血肉模糊。
整个炮击区域,那叫一个惨不忍睹!
打放完毕的火炮,被快速换上一个新的子铳,炮手们再次戒备。
原本弯着腰行军的火枪哨,重新直起腰杆子大步向前,齐声夸赞炮营兄弟打的漂亮。
“刘哥家小二姐够泼辣!俺看着轰翻七八个!”
“那必须的!也不看她官人是哪个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对着受惊兔子一般,急速远离的其他敌骑,发出一片哄笑,还有吹口哨的,嚣张地不要不要的。
正在血泊里挣扎哀嚎的“擒生军”傻波们,没人多看一眼。
“直娘贼的!铳子甜不甜?还敢往前凑不?”
“呵忒!啥也不是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