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哥儿,你不懂,大帅的话没毛病,确实要遵守。
譬如你看某这皮外伤,每天用土豆白清洗后再敷上金疮药,愈合的就快,也不化脓肿胀。
洒家可不是馋酒,不差那一口两口的,主要是内伤很严重,当然也要用土豆白解解馋,啊呸,是消消毒,对!大帅说这是消毒”。
好在他气色一天比一天好,本来都抬不起来的左胳膊,如今吃饭也能扶着碗不哆嗦了。
飞哥儿也就随他去了!
合营的“骁骑营”和“背嵬营”加起来也有千骑,牺牲的三十四名兄弟,都在那个山坳里架着柴直接火化,因为还要作战,没法戴着尸体回去。
遗骨用专门的皮口袋装着,跟装遗物的袋子挂在备马上,灰烬合在一起,埋在一处干燥的土坡上。
做好了记号,等以后有机会时,在这里建个像样的祭拜处。
伤了的七十三人,(骁骑营五十五、背嵬营十八)都能骑乘,被弟兄们护在中间,专人照顾。
虽然颠簸的很痛苦,但是都咬着牙挺着。
只有换药时才会借机疼叫一两声,还要掩饰性的说这“土豆白”贼你达的真辣。
一帮好汉子!
背嵬营人多,义不容辞的担任前锋,也是他们第一时间,发现了正在逃亡的大辽“宫卫军”。
飞哥儿连眉头都不皱,一马当先,领着“背嵬营”迎面而上。
“杀啊!杀辽狗啊!”
韩五哥一看前面开战,愤愤的拍了自己大腿一下,把自己疼的直抽抽。
“苏格、王启年,你们俩各带三哨,跟上飞哥儿,洒家带着伤员原地驻守”。
“五哥你!”
“这是命令!”
“是!长官!”
三百骑呼啸而去,泼韩五带着七十三名伤员,将弟兄们的上千匹备马赶到树林中拴好。
不能冲阵,还不能防守吗?
“伙计们都把三眼铳都端好,哪个锤子敢来占便宜,就把他们轰成狗矢撅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……
已经跑了一天两夜的“宫卫军”,依然没甩掉背后紧追不舍的明寇。
虽然隔着两三里地,“若即若离”的敌骑才两千多,但是军心士气全无,“陛下”又一门心思的撤退,那就跑吧!
没人想到居然前面也有明寇,区区千骑不到,居然正面冲杀而来。
这对“宫卫军”甲骑来说,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般的震撼。
尤其是耶律延禧,简直有些万念俱灰。
难道明寇已经发现了夹山大营?不然这支“奇兵”怎么会从西边杀来?
也对!这四万余骑一路上人便、牛马粪、羊屎蛋子,就是最好的地标。
完犊子了啊!
这跑回去还有什么用?给夹山大营收尸吗?
天祚帝怒从心头起、恶向胆边生,你们不让朕活,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!
“杀!给朕杀了这些汉狗!杀敌一人赏银百两!杀了使长槊的敌将,封节度!”
空口白牙的许诺,还真有人相信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一时间士气大振。
三千甲骑大呼小叫的挥刀举弓,七八成饿狼般贪婪的眼神,都死盯着冲在最前的年轻敌将。
“杀啊!”
“杀了他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