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好决定的陈风,立马去找唐依云,做好交接工作。
前往建安,绝不是百分之百和平的一件事。
搞不好,会直接导致两方开战。
故而应做的作战布置,不能马虎。
未雨绸缪,有备无患。
交接完成之后,他这才和建安联系,定了一个十日之期。
之所以推了十天,一来是为胡冉冉抓取建安的渗透者做个缓冲,二来是因为崔月明和霍阿良的部队清剿已经接近尾声。
十天的时间,足以让他们重新南下,以新的作战布置拱卫其它两支部队了。
作为手中的王牌,也唯有他到达指定地点,陈风才会安心。
联想到建安的渗透,细细考虑了一下,陈风决定调回霍阿良,拱卫云丰。
毕竟,目前的聚集地防守相对空虚,仅靠严忠卿的机甲部队及近卫等少数部队,真有需要执行镇压,略显捉襟见肘。
浒安,可是还有十五万在编的部队群龙无首呢,不可不防。
五天之后,三件大事。
一是崔月明派了一支小队,将此次围剿的所有收获送了回来,二是霍阿良班师回朝,三是胡冉冉针对建安渗透的调查已经接近尾声,
让陈风大呼可怕的是,就目前已经抓取的人来看,单是建安方面主动安插的人,就超过了五个。
其中,有三人在中层以上任职,更有一人身处情报部门。
可以说,但凡上头通过明面下达云丰的通知,都要从他手中过一遍。
看着呈报的调查,陈风无奈的笑着摇头。
对比这等真正的省级城市,很多“传统”固有的手段,云丰还是差了太多。
这还是仅仅针对建安的筛查,更是建安主动的安插。
那些被利诱、同化的,恐怕更多。
若再加上其他势力的渗透...
他简直不敢想,最后得有多少人被揪出来。
放下调查报告,此事由胡冉冉负责,他只要等待最后的结果即可。
接下来需要办的,是整合集中的资源、材料,去发展从小妮子那里获得的防空技术。
这些事,都是核心中的核心,除了唐依云,他目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,只能累一累她,让她分心去盯着了。
生产场地划分完成,陈风发现,云丰的地界似乎还是小了点。
或者说,这些生产用地实在是太庞大了,哪怕掏空了地下,依然略显紧张。
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,想要快速发展,铺开的架子就必须够大。
四天后,霍阿良完成换防,可保云丰内部翻不了天。
同时,崔月明也将部队推进指定地点,明面上是执行清剿任务,可拉开的架势一看,就是拱卫于震及司陈的部队,随时能向建安和厦海发动进攻。
至此,内部和外部的安排全部达到预想状态,胡冉冉也将最后的审理情况汇报上来。
她审的的确很细,细到安插至云丰的具体年月日,及上线人员、建安所属领导。
对于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、上下勾结的云丰之人,陈风只是让胡冉冉暂时监视,一切等他回来再作处理。
他又叮嘱,有关其它势力的渗透,务必要做到没有漏网之鱼...
第二天清晨,陈风招来杨二山,让他带着小队充当仪仗,亲自访问建安去了。
云丰,一如之前那般安定,尤其是自大量部队出城之后,聚集地的作战氛围几乎没有。
丧尸和海洋生物的冲击,也许久没有发生了。
可不知为何,每个人的心中都极其压抑,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。
也许,日夜加建的生产线,才是局势的真实写照。
强大的云丰,似乎没有一刻停止备战的进程。
那么,下一场战争,将要针对的,会是哪方势力呢...
临近中午,陈风一行人渡过长江,冰封的建安城,已经清晰入目了。
这个从古代繁荣走到现代化都市的六朝皇都,无论从建筑还是文化,都镌刻满古今的笔墨。
在这里,陈风经历过爱情的甜蜜,经历过分手的苦涩。
遇见过让他惊艳而极具好感的女警官,却不得不于残酷的现实亲眼目睹她不甘逝去。
他从求学到工作到求生、从期望到绝望再到希望...
如今重临建安城,担得起一句物是人非。
而以前那个陈风,兴许从推开家门的那一刻,就已经死了。
心绪复杂,他停下脚步,深深的凝望了某个方向。
几秒后,他率队继续启程,直奔建安聚集地而去。
早在距离聚集地还有几十公里的时候,他就已经致电建安官方了,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列队迎接。
作为一方诸侯,能整合周边地级市聚集地,并出兵配合首京打下另一座省级聚集地,还能三线作战,重得海岸线的补给...
如此种种,它云丰的唯一掌权者、独裁者陈风,也绝对担得起大仪仗的迎接。
距离建安五公里处,大家已经能肉眼看见聚集地敞开的大门,以及门口黑压压列队的战士。
陈风脚步不停,也懒得整什么面子工程,直接带着队伍过去了。
列队的仪仗,军容整肃。
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,便有人高呼,
“敬礼!”
咔咔咔一阵整齐的脆响,战士们抱枪行礼,饱经杀伐的战士,足有上千名之多。
他们荷枪实弹,一身杀气、血气冲天,可谓悍将,也不可谓没有气势!
陈风面色无异,率先向仪仗中走去。
身后,落下半个身位的是瘦瘦的杨二山。
再后方,是呈双队形散开的六阶进化小队。
属于六阶战士特有压迫感散开,配合一身雪白的特质作战服,腰挎短刀、短枪,再配合手中的电磁步枪炮,气势完全反压了上千名战士组成的仪仗。
仪仗中,一行人赶忙迎过来,到了陈风的面前,齐齐行礼。
陈风微微点头,十分托大,可并没有人觉得不妥。
一个不亚于建安的聚集地执掌者,他已经不能单按军衔来看了。
他更是一个势力的代表,一个意志象征。
“首长,吴元杰奉命迎接。”
一位三十来岁的少将向前两步,伸手示意陈风上不远处的军车。
陈风大步流星,紧随而去,上了车之后,便听到他又喊了一声,
“许建军。”
闻言,陈风心中一动,看来,建安可没少对自己做调查工作。
人群之中,他一眼就扫到了他,只是故意没有表示。
但吴元杰还是叫他出列,上了自己的车。
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,毕竟当初他第一站便是建安,也曾为建安执行封存核反应堆的任务。
相对其他势力来说,他们对自己的底细有得天独厚的调查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