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爷饶命...”,他们苦求不止。
“众将士听着,在我这里,只要你能为国立功,杀敌也好、造出东西来也好,你们都是一样的人,在我高希眼中是平等的,没在差别。敢用别人身体上的伤来取乐,乱我法纪,坏我军心,这几个人就是榜样!”
众人听了高希的话,都由衷感慨。
这位伯爷连一位太监的面子都要全力保全,何况是做他的下属、兵士呢!
有些郎百户---哦,是高伯爷---的手下,想起了高希见他们累了,就给他们甜水喝,原来这并不是他作秀,而是真的爱护兵士,心中一阵暖流滑过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都给我拉下去,按伯爷所说,行刑!”刘江厉声下令。
“是!”
再求饶也没用,果报还自受,一帮军士上前将他们拖走了。
“巫千户,”高希叫唤巫海仲的名字,巫海仲一哆嗦。
他连滚带爬地出溜到高希面前:“郎百户...高大人...高伯爷...伯爷大人...下官该死,有眼无珠,得罪了小殿下和伯爷大人,当得死罪。万望小殿下和伯爷大人网开一面。”
咚咚咚...响头磕起来,磕得很卖力,校场地面的灰尘都溅了起来。
“你知罪了?”
“知罪,下官知罪。”
“你知何罪?你以为得罪小殿下和我才是罪?”高希问道。
众人听了,觉得奇怪,得罪皇太孙和镇寇伯还不算是“罪”?
却听高希说道:“得罪小殿下和我,那顶多算是小罪,我高希可以代表小殿下,现在就赦了你这一项罪。”
“多谢伯爷,多谢小殿下。”
“可是你却不知道自己的大罪是什么?”
“大罪?”
“你的大罪是将自己的私怨带进军营,挟私报复同僚,就因为‘木詹基’和‘郎律原’挡了你或你的部下升迁的道。如此,让兄弟同袍内讧、刀剑相向,死伤不说,坏了军心,遇到凶狠的倭寇时,谁还会为同袍舍命相救,必败无疑。这就是你的大罪!”
众将士听了深有感触,老将军刘江也颔首点头。
不过,这到底是出在金州卫地面上的事,巫海仲又是刘江的属下。
“小殿下、高伯爷,可否卖老臣一个薄面,金州卫兵弱将少,巫海仲平素亦无大过,念在用人之示,可否?”刘江说着就向朱瞻基和高希抱拳。
巫海仲眼巴巴地看着高希和朱瞻基,就怕他们不卖刘江的面子。
朱瞻基看了看巫海仲,一句话也没说,冷冷地“哼”了一声,不置可否,实际上算是放一马的意思,只不过要由高希来具体处置。
高杀一把扶住刘江:“老将军不必如此,高希自然是要为金州卫保住一员大将的。”
刘江听了,有了面子,保住了属下,略略安心。
“幸好今天没有闹出人命,否则我必治你的大罪!”
高希这么一说,巫海仲暗暗长舒了一口气,却听高希说道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”
“啊,伯爷大人,你不会也让我去娼门找人打我屁股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