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在她被带走的当日,中风了,娘亲一夜白发。 爹爹被迫致仕回乡。
哥哥为照顾爹和娘,劳累过度,昏沉之间,不小心摔倒,磕破了额头,看那伤痕深度,定然留疤。
换句话说,哥哥的仕途也结束了。
没了县令千金的身份,日后她别说嫁给睿王了,
就是嫁给一个稍微体面点的人家,估计都会被嫌弃。
毕竟,谁家会愿意娶一个满屁股上都是疤瘌的女人。
挨板子可都是要被脱了裤子打屁股的,这就等于失去了名节。
在这个名节大于天的年代,她已经失去了嫁人的基本条件。
“为何,老天为何要如此对我?
我哪儿不好了?我年轻漂亮,还有一个当县令的爹。
别人家的县令之女都能嫁给王爷做王妃,我只想做个侍妾怎么了?
我的要求并不高,凭什么这么对我?
还有为啥打板子要脱人家的裤子?
我失了名节,对你们这些下板子的人有啥好处?
一群流氓,臭不要脸的,
难道就是为了看人家的屁股,轻薄人家吗?我要诅咒你们……”
下手打她板子的婆子们:没有,我们真没有要看你屁屁的想法。
至于打板子一定要脱裤子的原因,
一是没了衣料的遮挡,肯定更疼了,
二是要羞辱犯人,屁股已经被人观摩,名声也算是彻底的毁了。
三是在打板子的时候,如果不脱掉裤子,有可能裤子的纤维会被打进皮肉里。
这样,难清理不说,还容易造成溃烂等问题。
因此,去衣受杖还是有一定必要的。
这不,白盈把所有能恨的人都给恨了一遍。尤其最恨的便是赵青琳。
她就像是活在了自己的梦境中,
感觉只要没有赵青琳,她就能当上那个睿王妃。
回到衙门就把自己给关在屋子里三天的白盈,
在被强行从屋子里带出来的时候,人已经疯了。
请了大夫,也没什么用处,只说是失心疯,让家人好好照顾。
新任县令很快到了,白家一行人不得不踏上归乡的路。
被关在瑞王府隔壁的白家几个姨娘,
在新县令提审他们各自亲人的时候,被带进了衙门大堂。
县令问什么,她们仨答什么,一点都没有隐瞒。
但凡她们知道的,就会竹筒倒豆子。
这让新县令很是意外。
而几位姨娘家的亲娘跟其他的亲人,则当堂痛骂几个姨娘。
被县令大人给斥责之后,才老实了。
自然该判刑的判刑,该流放的流放。
任凭那几个娘,哭得死去活来,也没能阻挡县太爷的判决。
而那几个娘的矛头瞬间指向几个曾经被她们卖掉的姑娘。
最后,几位姨娘恳求县令大人做主,让其与原生家庭断亲。
照理说,当初被卖之后,就已然与原来的家里没有一点关系了。
再写断亲书,其实必要性不大。
可是几位姨娘却担心亲娘以生恩为由,继续压榨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