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姨娘跟四姨娘,琢磨琢磨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。
双双叹息,
“哎,我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,
在被买进府里的那一刻,就该跟家里断绝了来往。
何至于让他们仗着我的势,作威作福。
在说得难听点,他们过的日子好跟坏,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?
反正我是吃不上他们家的一口肉,花不上他们一吊钱。
真是鬼迷了心窍。
看看今日走到了这步田地,还不知道,能活到几时呢?
幸好呀,幸好,入府就被大夫人给灌了绝育汤。
没生出孩子来,也就少一个人在这世上跟我受罪。”
四姨太感伤地说道。
二姨太、三姨太愣眉愣眼地看着四姨太。
四姨太这才注意到二人的目光有异,
“为何如此看我们?”
二姨太开口了,“你确定入府的时候就被灌了药?
我知道的怎么是,老爷才是那个没用的。 ”
四姨太十分的吃惊,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。
“可真?那是不是我还能生孩子?不对呀,我确实是被灌过药的。”
二姨太摇头,
“你就是个蠢的,给你灌过药不一定有假,可那药到底是做啥用的,你怎么知道。
若是日后咱们有机会重见天日,
找个大夫好好的把脉,就知道咱们是否能生了。”
三姨太点头,
“是呀,若是有那一日,我定然不与人为妾。就是嫁个贩夫走卒,也要做正头娘子。
还有,也不会再蠢的跟那一家子有牵扯。
我想,他们现在找不到我,一定是焦头烂额了,
没准还得骂我无用,咒我早死早超生呢。”
三姨娘猜得真没错,
城里某个破败的屋子里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,正坐在床上破口大骂。
什么没用的贱货,早知道那么没用,就该把人卖进窑子里云云。
恶毒的咒骂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,后来还是因为嗓子干了,这才停下来的。
白县令使了不少的银钱,最终也没打听到太多的有用消息,
倒是她闺女派人在盯着瑞王府这事儿,被查了出来。
白盈若是单纯的只叫人盯着睿王府也就罢了,
重点是她的人射杀了一只睿王府飞出的信鸽。
自然那封信也落入到了白盈的手里,而那只鸽子,进了白盈的肚子。
白盈派去的那两个人,是洪城里的混混。
能有机会给县令家小姐做事,那不是等同于他们也算半个官家人了吗?
这两个混混那叫一个尽心尽责。
不过他们也不是蠢的,观察得相当仔细,
若不是足够仔细,还真不一定发现瑞王府里突然一下子放出了许多的鸽子。
只是鸽子飞行的方向大不相同。
他俩自幼也没练习过什么武功箭法啥的,
光靠着弹弓能打下了一只鸽子已经算是幸运了。
他俩不识字,也不知道他们监视的人是谁。
于是,就这么轻易地把鸽子给白盈送去了,得了不少的银钱。
因着得了好处,两个混混监视瑞王府更加的细心了。
更甚至跑到附近租了间房。
就是因为太近了,每天都要爬上屋顶观察瑞王府内的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