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在家的时候,裴思把阿青的事告诉了裴意。
裴意的脸色十分凝重:“阿思,那个阿青提到了项公子是不是?”
他:“嗯。”
“那这件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麻烦,绝不可能只是两家酒楼生意场上竞争的问题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裴思叹气,“我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秘密,我怕阿青已经怀疑我了。”
裴意压下眉头,眼底划过一丝不安。
“阿思,明天你就与元姑娘说,你发现阿青跟福聚酒楼的人走得近,怀疑他们之间有勾结,其余的,什么也不要讲。”
意思就是把这件事定死在两家酒楼的生意上。
裴思明白,转而询问另一个问题:“我们是不是得将这件事告诉项公子身边的那位山护卫?”
裴意面上泛起忧虑:“我现在担心的是,阿青假如真的怀疑你,也许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监视你,如果被他发现你去找了山护卫,那么后果我们无法预料。事情成功倒还好说,如果失败了……阿思,你让我再想想。”
“好。”
裴思暂且放下此事,他望着哥哥面带愁容,忽然想起这两天困扰他的事。
他纠结片刻,还是开了口:“哥,江白她最近……找你了吗?”
这个名字这几天里是第一次被提起。
裴意心头一跳,愣了一下后沉默地摇摇头。
那天事发后,裴思就带着他去找大夫了。
药性不算强,能治。
只是……
裴意想到那天放浪的自己,就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。
“哥,你的脸怎么红了?”
裴思的一句疑问让他窘迫异常,下意识用手背贴着脸:“有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热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裴思半信半疑的。
“咳咳,阿思,你怎么会忽然提起她,之前你不是还……”
“我想了想,”裴思有些难为情地说,“虽然她做的那些事不好,但她毕竟对我们有恩,我之前不理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”
他撕咬着唇瓣,看得出很纠结。
“她本来就是那样的性子,说难听点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可她一直是这样的,我们都了解的不是吗?”
他似乎是想从裴意那儿得到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。
“我今天碰到她了。”
裴意的眼睫微颤。
“她看到我了,可她就跟我认识我一样。哥,她接小果放学时找你说话了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看来她是真恼了我们。哥,我想去找她说清楚。”
裴意眼中露出无奈:“以她那样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见你。”
裴思抿唇:“总得试试。”
……
隔天中午,江白接江小果去吃饭,裴意叫住了她。
她就当没听见。
“等等,江白!”
裴意着急地跑过来抓住她的手臂,“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“可以。”江白停下来,胖手一摊,“一次五铜板。”
裴意见状反而松了口气,有的谈就好。
他爽快地拿出五枚铜板反倒把江白搞懵了,不过有钱不拿是傻子,她利索的把钱往口袋里一放,“你想对我说什么?”
她这副贪小便宜的模样让裴意忍俊不禁。
他组织了一下语言,观察着江白的表情谨慎地说:“之前的事,我不怪你。”
江白挑眉:“你不怪我给你下春.药?”
春.药两字直白地让裴意不适应,他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,尤其注意到对面江小果纯真的眼神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
“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