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漏凶光的霍涯却是向着跟随在钟良身后的花芙蓉大喝道:“芙蓉,你……如此这般忘恩负义,好…好…你霍哥我,不要你了,以后再也没你这个花妹妹了。”
而钟良却是回头邪邪的一笑,看了霍涯与秋木根一眼道:“下等之人就是下等之人,贫苦是你们摆脱不了寒门的天命,也是你们留不下想要留住的宿命。”
他又看了凌弈一眼,目露贪婪的他并不是警示凌弈要小心一些,而像是告诉凌弈,希望能够与凌弈有来日方长,他日的讨教吧。
此时一直搀扶着秋老头的秋木根,一直直直盯着花芙蓉跟随着钟良走出小院的背影,却是没有说出话来。
他知道自己此时,是不可能挽留得住这花芙蓉了。
神情恍惚的秋木根,看着他紧咬牙关,直勾勾的看着一处的模样,在他的心里却像是暗暗下起了决心一般。
这时凌弈走向了秋木根与秋老头,开口道:“秋兄!”
而秋木根看到了凌弈走在了自己的面前,却是勉强的一笑,又叹了一口气道:“没事,我明白凌兄之意。感情的事,第三人是差不进来的,让芙蓉自己选择,比你直接要挟与留在我身边要好上不少。”
此时的霍涯却是恶狠狠的蹬了凌弈一眼,他却走到了秋老头的面前急忙的问道:“秋大爷,你怎么不将芙蓉劝下?”
似乎秋老头,因没有了术器妖魂鼓,像是更聋了,他不觉得向着霍涯问道:“大pia,你说的啥?”
这时霍涯提高了嗓门又道:“我是说,你怎么不把芙蓉劝下,你以前劝我都是很会劝的。”
只见秋老头,摇了摇头,叹了一声,挣脱了秋木根搀扶他的手,走回了那大案前方桌旁的靠椅缓缓的坐了下去道:“我老喽,又听不清喽。”
秋木根看到了又是老了几分的秋老头,满眼的通红,走出了门槛,静静的走出了小院。
只见他向着院子旁无人的小山林走去。
凌弈不放心,却是远远的跟着。
而走进了那僻静的山林不久后,此时的秋木根便在那一丘的高坡的得到了宣泄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?我只想安安静静的与她渡过余生,为什么她要走,为什么”
看着秋木根宣泄般的撕心裂肺的仰天哭喊着。
而在不远处的凌弈却是没有去靠近,待看到秋木根身前的树木已是脱皮,一旁的杂草野花,都在秋木根的发泄中都倾折了下来,而看到了不久后秋木根慢慢的安静时,凌弈便走在了他的身后,静静的站住了脚。
只听他道:“秋兄,人间一回,一心所意的顺水推舟,是不可能存在的?”
只是秋木根却是没有说话,红着眼睛,身子瘫坐在青石旁,木然的斜视着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