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地制宜,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印证了那些能工巧匠的推断。
“子午,立刻着人前往琉璃山打探虚实。”
叶宗明眼神阴鸷,曾经带兵打仗多年,他自然深知这玄武重甲的重要性。
不说百人成营,哪怕只有十具八具,只要运用得当,便可轻易扭转战场局势。
“卑职这就去办。”
子午刚要转身离开,犹豫了一下,轻声道:“王爷,子午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叶世离淡淡道:“你和本王之间还有什么什么是不能说的?”
子午表情凝重道:“这玄武重甲固然攻守兼备,只是到底来自于炼器宗。”
“虽说江湖和庙堂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河水,可是那抚玉国的国君又不是傻子,肯定能想到玄武重甲一旦投入战场使用会是何等的所向披靡。”
“偏偏之前没有传出任何有关的消息,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。”
叶宗明伸出两根手指,道:“以前没听过,不代表没有。”
“要么是抚玉国私藏起来准备关键时刻出其不意,要么就是玄武重甲的制作难度太大。”
“你不要忘了,此物虽说坚固无比,但是真正起作用的,还是那上面篆刻的无数玄奥纹路。”
“世子之前飞鸽传书,以他目前炉火纯青的符篆之术尚且晦涩难懂,那炼器宗不过是旁门左道而已,如何能领悟其中精髓?”
“依本王看来,就算是这具被缴获而来的玄武重甲,也是他们偶尔走了狗屎运才侥幸成功。”
“当然这只是最乐观的想法,为了以防万一,等到将来大战四起之时,可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子午深以为然道:“王爷所言极是。”
叶宗明于院中负手而立,望着已经隐入天边大半的残阳,喃喃道:“人无伤虎意,虎有害人心。”
“本王早就厌倦了戎马生涯之时的生灵涂炭。”
“当年之所以答应先皇来此镇守边关,说好听了是社稷未稳防范敌国趁虚而入,说不好听了,不还是舍不得功名利禄四个大字么?”
“然而话说回来,本王从不否认自己的功高震主,可是一片忠心日月可鉴。”
“偏偏朝廷内总有那么一小撮位高权重之人非要呼风唤雨,不遗余力的说本王坏话。”
“仿佛不骂本王是乱臣贼子,就不能彰显出他们的忧国忧民是何等鞠躬尽瘁。”
“人言可畏啊!”
“先帝在位之时尚且还顾念一些昔日情分,有些事情点到即止。”
“可是自打新帝继位之后,可就是越来越过分了。”
“他就真的不怕本王一怒之下起兵谋反不成?”
子午顿时冷汗涔涔。
虽然早就知道王爷不甘受辱,可是嘴里堂而皇之的“谋反”二字,这还是第一次。
叶宗明斜眼看着子午,寒声道:“知道本王为何今日会口出狂言吗?”
子午摇了摇头,噤若寒蝉。
“新帝差人到缥缈剑宗赐婚之事,很多人已经有所耳闻。”
叶宗明阴恻恻道:“可是对于赐婚之人,除了缥缈剑宗的当代圣女是板上钉钉之外,男方究竟是谁沐浴圣恩,就众说纷纭了。”
“本王一开始也不知道是谁走了这天大的狗屎运。”
“直到京城有密信传来,本王才得知那即将与陈凝雪奉旨成婚之人竟然是郭景焕!”
“子午,你说狗皇帝是不是欺人太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