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普贤面无表情的一挥手,无数兵甲便如同潮水一般涌入院内。
顷刻间便是鸡飞狗跳。
然而在仔仔细细搜寻了每个角落之后,却并未发现那楚狂人的踪迹。
鹘擒察咬牙切齿道:“我们走!”
不甘心归不甘心,然而事已至此,留在此地已经毫无意义。
尽管铩羽而归,但是两人却对阿依古丽的波澜不惊赞赏有加。
殊不知那年轻的郡主也并非如他们想象中的那般从容不迫。
阿依古丽刚走出没多远,便两腿一软,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。
回头望向身后,见没有兵甲追来,她这才心有余悸的长出了一口气。
固然身份尊贵,可是拓跋普贤和鹘擒察都是货真价实的归墟之境隐士高人。
而且因为多次立下赫赫战功,可谓是整个蛮族的定海神针。
就算真的对一位郡主下手,父亲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。
所以说别看阿依古丽刚才进退有据,实则早就胆战心惊。
幸好拓跋普贤和鹘擒察并没有过分为难,不然她也只能舍弃林夕柔等人了。
“郡主,你没事吧?”
林夕柔一直透过颠簸的车帘观察四周情况,自然也注意到了阿依古丽的异常。
生性要强的郡主稳住身形,答非所问道:“林小姐不怪本郡主待客不周了?”
这话的含义不言而喻,自然是指将林夕柔等人软禁在别院的事情。
林夕柔摇了摇头,说道:“郡主多虑了。”
“我虽不如郡主那般聪慧,却也懂的审时度势。”
“如今的蛮族王庭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。”
“若非郡主保护,就算我们这一行人也算是卧虎藏龙,又如何能像今天这样全身而退?”
对于阿依古丽今晚的出手相助,林夕柔感激归感激,但是这番话却不免有些恭维的成分。
哪怕世子殿下将他们丢在蛮族王庭不闻不问,温故生也有脱身之法。
阿依古丽不置可否,道:“矫情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。”
“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,没必要惺惺作态。”
“林小姐若是真心感激,为何要隐瞒世子殿下已经来到王庭的事情?”
林夕柔呼吸微窒,轻声道:“我不懂郡主在说些什么。”
阿依古丽冷笑一声,道:“恕我直言,倘若世子殿下还在长浦镇按兵不动,楚狂人根本就没有抛弃你们的理由。”
林夕柔苦笑道:“郡主未免太高看我们了。”
“那位前辈可是货真价实的归墟之境隐士高人。”
“而我不过区区一介商贾女子罢了。”
“世子殿下早就有言在先。”
“倘若我等深陷险境,那位前辈可丢卒保车。”
这番解释合情合理,毕竟归墟之境隐士高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任谁都会做出这样的取舍。
“林小姐这般言不由衷,看来还是我们的诚意不够啊……”
阿依古丽轻轻叹息道:“话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”
“只是本郡主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劳烦林小姐帮忙转告世子殿下一声。”
“倘若他这次能够全身而退,我们便可保证离州边境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