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面的就有点难度了。你看好喽。”我爹一见我将那些火团和水雾弄得差不多了,伸手一点光晕中的那条小飞龙。小飞龙大张着嘴咬向我爹的手指。我爹的另一只手一点一股风。那股风盘旋着冲着我爹的手指而去。我爹将两根手指一并,迅速离开光晕。一根手指又点向了一片不断发出亮光的乌云,再往刚才两根手指交汇的地方一划。“轰---”的一声。刚才那条小飞龙碰上那股风,正在风上挣扎,再被这片乌云中的闪电一击,三个东西同时消失了。
“呵呵,大爷,能不能让我试试呀。我还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好玩呢。”白秀一瞧我爹的手法,摩拳擦掌地想到光晕前试试。
“呵呵,你可小心点啊。被你们同族的这条小龙咬到可能没啥事。不过,你要是被这股风吹到,很有可能被带进结界里,再被雷电击中的话,你的小命肯定玩完了。”我爹把利害关系对白秀一说,身子往旁边一让。
“啊?那我还是算了吧。”白秀刚准备伸手,一听我爹的话马上又收回了手,往我身后一躲。我心里对我爹是又气又难过。我可是他的亲儿子呀!这么危险的事他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。要是我有个三长两断,难道他一点也不后悔?
“不就是把剩下的三样东西引到一块嘛。”我给自己不断打气。
“要注意先后顺序。先将小飞龙和风引到一起,让风把小飞龙吹的乱了章法,再用雷电击它。”关键时候我爹也不敢大意,一再地提醒我。虽说我经常被他骂,看来他还是舍不得他这个儿子。
“知道了。”我抬起双手,将两眼微闭片刻,猛地一睁,对着光晕上就点。
“轰轰轰......”一连串的炸响声像是放巨型炮仗一下响了起来。
眼前的光晕消失了。看来这黑水谷的结界被我破了。
“哈哈哈哈,不错不错。这才像是我的儿子嘛。”我爹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是谁胆大包天,竟敢闯入我们黑水谷。”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“我就说嘛,这门口咋也不派个人守着。原来是你在这儿看门呀!”我爹飞到一块大石上,低头瞧着里面的一个人。
“他就是白巨浪,坏得很。”白秀一拉我的胳膊,小声对我说道。
“大胆白秀,竟敢引外人来这黑水谷。你可知你犯了本族的大忌。”白巨浪从里面走了出来。我一瞧,嚯,个子还真高啊!不过长得也太丑了点,跟那位大马脸宰相还挺像。想来他的儿子跟他长得差不多。难怪白英不同意将白秀嫁给他儿子。要是我,打死我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。
“他们不是外人!他们是我家的亲戚!”白秀有我和我爹撑腰,胆气也壮了不少。这两句话说得是铿锵有力。
“胡说八道。我们白氏一族哪儿来的外面的亲戚。你就等着族长降罪吧。”白巨浪一举手中的长枪。
我一看白巨浪手里的枪,不由瞧了我爹一眼。这杆长枪与凡间官兵手里的长枪不同,前面有三个枪尖,闪着耀眼的银光。枪柄也不像是木头所制,泛着一层幽幽的绿光,竟像是由绿色的晶石所制。这杆长枪难道不是一件宝贝吗?为啥我爹的两眼一点也没有露出想占有的神色?
“他们是我哥的岳父和外公。你说他们是不是我家的亲戚?”白秀反驳道。
“你说啥?你哥?你哪儿来的哥?我告诉你。你家的那只蛋多年前被人偷走以后,族长就从族谱里把那只蛋划掉了。今天即便你们找回了那只蛋,族长也不可能再承认他是我们白氏一族的一员了。”白巨浪得意地说道。
“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坏蛋,在族长面前说那个蛋不是我娘所生。族长轻信了你的谎言,才将我哥从族谱里删除了。我相信,如果我们找回了我哥,族长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平的交待的。”白秀听了白巨浪的话不由激动起来,抬手指着白巨浪就骂。
“跟他说那么废话干啥。霸儿,去把他干掉。这种坏心眼的家伙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。”我爹在旁边一挥衣袖,对我发号施令。
“额---这样不好吧?咱们是来救人的,不是来杀人的。”我不由面露难色。如果我现在出手打死了白巨浪,那不是跟白氏一族结下梁子了?等会儿再向人家要人,人家肯定是不给呀。
“呵呵,好大的口气。想杀我?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。小子,既然你爹让你杀我,那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本事。看枪。”白巨浪一听我爹的话,冷笑了两声,纵身抬手对着我就刺。
“霸儿,人家都打到你眼前了,你还不还手?”我爹动也没动一下身子,只是张着嘴问我。
“我不想杀人呀!”我大喊一声,从腰间摸出“黑腰带”,对着白巨浪挥了过去。
“咣---”“嗖--”“扑---”三声连贯的响声过后,“啪唧--”白巨浪倒在了我的眼前。
这是咋回事?我只是挡了他的枪一下。他咋就倒下了呢?
我探着头一瞧。哎呀!这个白巨浪咋这么倒霉呀!你说你那杆枪咋这么不结实呢!天地作证,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枪。他的枪尖就掉了一个。最要命的是那个掉了的枪尖还飞了回去,扎到了白巨浪他自己的胸前。
“白秀呀,这可咋办呀?”我扭头问白秀。
白秀一见白巨浪死了,也吓得脸色变得有些发白,听到我问她,抖着手指着地上的白巨浪,张了张嘴,没吐出一个字来。看样子这孩子被吓傻了!
“这有啥呀。这是他自找的。不关我们的事。走,我们进去。”我爹一挥衣袖,将白巨浪的尸体卷了起来,丢进了身后的瀑布里。
“白秀,白秀,你倒是说句话呀!”我一拉白秀的衣袖,问她。
“我不知道该说啥。这个白巨浪咋这么逊呀!被你轻轻一磕,就给磕死了。他在我们这儿还算是利害的。除了族长和几位护管,就数他最能打了。每次我们这儿比武,他总拿第一。你说,我们这儿的人是不是太菜了呀?”白秀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。
“他朝我刺来。我只是一挡。谁知道他的枪那么不结实呀!”我无辜地冲着白秀摊了摊手。
“可是他的枪在我们这儿,那可算是一把神枪呀!每回比武,别人想碰他的枪,总是碰不到。为啥刚才你一伸手,就碰到了呢?”白秀歪着头问我。
“我哪儿知道呀。我只是见他刺我,抬手一挥,想将他的枪挡开。他的枪为啥别人碰不到?这两个人打架,还能碰不到对方的兵器?”我觉得白秀的话有问题。
“你看到他的枪尖了吗?那有三个枪尖,只有一个是真的。其它两个都是影子。所以他这把枪叫影子枪。平时,我们这儿的人总是瞧不清楚哪个枪尖是真的,所以总是打不到他的枪。你咋认出那个枪尖是真的呀?”白秀有点不信我的话,觉得我有所隐瞒。
“你说啥?那三个枪尖只有一个是真的,另外两个是影子?我看着不像呀。难道就因为我不知道他的枪尖只有一个是真的,反而,误打误撞打到了他的真枪尖?不过,那个枪杆只有一条,为啥那些人不去打他的枪杆呀?我刚才就是瞄着他的枪杆去的。”我说道。
“原来如此呀。惭愧呀惭愧。看来我们这儿的人的确是太笨了。打不到枪尖打枪杆,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悟出来。还好,我们族里的人没有出去惹事。这要是出去惹事,那还不是站着出去,躺着回来呀。”白秀点了点头,替他们族里的人感到有些害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