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惜晴匆匆离去的背影,惜微脚尖一动,正要追上去,耳畔响起祈容的声音,“给她一些时间,不要逼得太急,她生性聪彗,迟早会明白你的难处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惜微颔首,低头和小妹说了几句,让她跟上去瞧瞧。
待小妹离去后,惜微蹙了好看的眉尖,“观言来传信的时候,说惜晴被人薰了迷香,是谁?”
“是宝蝶斋。”
当即,祈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讲述了一遍。
“卑鄙!”
颜惜微柳眉倒竖,美眸中怒气涌动。
这份怒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倾刻就被她压了下去,敛袖朝祈容盈盈施了一礼,静声道:“今日之事,多谢世子,惜微感激不尽。”
看着客气疏离的惜微,祈容无声地叹了口气,扶起她道:“你我之间,不必如此。”
“世子来日若有差遣,惜微定当全力以赴。”惜微往后退了一步,避开他的手。
祈容见状,也只得苦笑一声,收回手道:“也罢,我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“颜姐姐保重。”
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祈月屈一屈膝,随祈容登上了马车。
车轮滚滚,在车夫熟练的操纵下,平稳地在一块块青石铺就的地面上驶过,朝着镇南侯府的方向驶去。
“二哥,你逼着赵九安掏出二百万两银子,他一定会怀恨在心,若是暗中报复,可如何是好?”
马车里,祈月忧心忡忡的说着,小手紧紧攥着祈容的胳膊,一副生怕他出事的模样。
“要不去找爹商量一下?”
祈容拍一拍她紧绷的手背,“无妨,淮阳王虽逃过一劫,却也引起了陛下的忌惮与注意;赵九安就算再心疼,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。”
祈月檀口微张,美眸满是诧异之色,惊声道:“宝蝶斋是淮阳王的产业?”
“不错,且应该不止一处,只是暂时还不知道。”
“难怪淮阳王府如此富贵,真是没想到。”祈月喃喃低语。
她与永宁虽不熟,但大家都是京城世家之后,算是一个圈子里的,也曾去过淮阳王府,那泼天的富贵,令她印象深刻。
镇南侯府这些年深得周帝恩宠,又有朱家这门姻亲,也算得上朱门权贵,可在淮阳王府面前,依旧寒碜的不行。
“二哥。”祈月瞧着祈容线条清晰的侧脸,轻吸一口气,小声问道:“你与长姑娘……还会成亲吗?”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祈月朱唇轻咬,细声道:“我这次见长姑娘,瞧着她待你的态度生疏了许多,想必是因为颜大人夫妇的死,与二哥你生了嫌隙,所以……有些担心。”
祈容默默不语,半晌,他道:“我与惜微的婚事,是太后所赐,岂可更改。”
听到这话,祈月心底掠过一丝失望,面上则是笑吟吟地道:“那就好,我刚才一直担心,月儿心里可早就将长姑娘视做二嫂了。
“不过如今长姑娘有孝在身,得等三年之后,才能成亲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