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吏醒过神来,看看赵知府,又看看凶神恶煞似的李广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他就是再蠢,也看得出自家大人这是被挟持了,被逼着下命令,所以这城门到底是应该开还是不开?
赵知府等了一会儿,不见城门吏有所反应,赶紧又道:“愣着干什么,快打开!”
在他的催促下,城门吏只得按下心中的疑惑,挥手示意士卒开门。
厚重的城门刚打开一条缝隙,李广就迫不及待地策马奔了出去。
徐虎等人率领着两万多的赤焰军等在城外,两三个时辰的等待,让他们开始变得不耐烦,正犹豫着是否要派人潜入城打探一二的时候,就看到那关闭了整整一天的城门缓缓打开……
众人精神一振,城门打开,应该是大将军回来了。
果不其然,一匹高大神异的俊马飞驰而出,坐在马背上的,不是自家大将军还有谁?
看到李广安然无恙,徐虎与老九对视一眼,皆松了一口气。
虽然心里很相信自家大将军的实力,但多少还是有几分担心,毕竟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
二人一挟马腹,策马迎了上去,离的近了,方才发现马背上还有一人。
绯红色的衣裳,玉带,官靴……
这不是四品以上官员才能穿的衣裳吗,整个南城之中,除了钦差,应该只有一名四品官员,那就是南城的赵知府。
大将军这是把钦差掳来了,还是把赵知府掳来了?
没等二人问出这个疑惑,就见李广面色难看地道:“传令下去,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营!”
老九面色一变,“大将军,出什么事了?”
“南疆来袭!”
听到这四个字,二人面色陡然一凛,老九赶紧直去传令,徐虎则道:“大将军,出什么事了,南疆怎么会突然来袭?”
李广言简意骇的将事情说了一遍,随后像拎小鸡仔一样,拎起赵知府,将他扔到徐虎的马上。
徐虎气得须发皆张,狠狠一掌拍在赵知府脑袋上,蒲扇大的巴掌,扇得赵知府头晕目眩,险些又晕死过去。
“好一个阴险毒辣的狗官,栽赃白泽县的事情不够,居然还勾结南疆来对付我们。”
徐虎恨的牙痒痒,要不是李广说留着赵知府还有用,他非得一掌拍死这个狗贼不可。
“他不过是一个办事的,真正策划这一切的,是京城那一位。”李广遥望着京城的方向,一字一字道:“等到了京城,咱们好好跟皇帝老儿算算这笔帐!”
“对!”徐虎点头,满面狰狞地道:“死了多少兄弟,就砍他多少刀,否则老子的姓就倒过来写!”
李广不再多言,带着两万人马,一路往营地的方向奔去。
一路紧赶,但还是晚了一步,营地一片混乱,前方嘶杀之声不绝于耳,显然已经和南疆军队打了起来。
看到李广回来,那些提着刀的士兵顿时眸子一亮,连忙迎上来行礼,哽咽道:“大将军,您终于回来了,南疆突然来袭,兄弟们猝不及防之下折损许多,诸位将军虽然已经极力抵挡,但那些蛊师虽然人数不及我们,但手段诡异,蛊虫防不胜防,再加异兽皮糙肉厚,刀剑难伤,我们……损失惨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