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枫被他压得差点透不过气来,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,他可不是一只弱鸡,在对手面前束手就擒的那种人,当即运起内力想要摆脱他的禁锢,谁知郁灏然的内力遇强则强,十分霸道,秋枫一连试了几次,还是丝毫动弹不得。
扫叶山庄的一番较量之后,短短的十几天,郁灏然的武功似乎又有了长足的进步,此时高下立判,秋枫只好放弃了反抗。
“放老实点。”郁灏然用
秋枫被他眸子里野兽般的凶光给吸引住了,仿佛有种莫名的魅惑,他清楚的知道,这并不是恐惧,“我听你的还不成吗?”
“这样最好。”郁灏然这才松开了他。
“你对燕南飞倒是挺了解的嘛。”刚才被卡着脖子按在板壁上,秋枫感到很没面子,讪讪的说道。
“这个与我们的合作毫无瓜葛,你不用操心这么多,管好你自己就行了,记住,别想着逃跑,这里可是曜辰的治下,不管你逃到哪里,皇上都会让人把你给抓回来,那时候太子就更有借口来对付你了。”
秋枫听了郁灏然的提醒,顿时惊出一声冷汗,道理他不是不懂,但这些天都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逃跑,却把最关键的一茬给忘了,幸好逃跑的计划没有得逞,否则现在他可能已经成了朝廷的通缉犯了,被人捉住是迟早的事,到了那时候,只怕连父皇也无法再为他开脱了。
“好,我不逃就是。”秋枫无力的坐在床边。
“你能听劝,那是再好不过,话说到这个份上,如果你还对我心存疑虑,那么只能害了你自己。”郁灏然走到窗户旁边,“你好自为之吧,告辞。”说着纵身跳了下去。
秋枫跑了几步,挑开窗户一看,郁灏然已经跑出去了十几丈,附近来回巡逻的侍卫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从窗户上跳下去,他的轻功之高,显然也已经不在自己之下。
重新回到床上,秋枫思索着遇见郁灏然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。
从一开始,自己就把他当成了太子的死党,因此当他第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,自己顾左右而言他,最后装成醉酒的样子,让他无功而返。
第二次见面,自己已经动了杀机,半夜三更到了扫叶山房,谁知不但没有得手,还撞见丧门星燕南飞,差点误了自己的性命。现在想来,郁灏然将自己放走,并不是出于害怕,而是真的不想杀了自己而已。凭这一点,其实差不多已经可以断定,郁灏然绝不是太子的人,否则他大可以把自己关起来,然后通知太子来处理。
第三次,也就是刚才,他的剑刃就在自己的脖子跟前,只要轻轻往前一送,就可以将自己解决了,但是他竟然没有。
如此说来,即便他不是真心帮自己,也不大会跟太子掺和在一起。
只是这个燕南飞,真的像郁灏然说的那样,并不效忠于太子吗?太子现在是他的老大,他难倒敢违抗命令?
秋枫躺在床上胡思乱想,怎么也无法入睡,忽然被郁灏然膝盖顶过的地方有些酸痛,便用手小心的揉了揉,想起刚才被他按住的时候,竟然没有觉得心慌,也不觉得讨厌,甚至有些窃喜在心头,实在难以言说。
“我这不是犯贱嘛。”秋枫暗暗骂出声来,他越是怪自己不争气,就越不争气的想起郁灏然来,出浴时的模样便清晰的浮现在眼前,让他想入非非。
另一个声音仿佛在提醒他,秋枫,老天爷让你重新活一回,可不是要你来玩过家家的,像你现在这个样子,不但报不了仇,只怕会把自己都搭进去。
对了,他是个男人,正常的男人,怎么可以对另一个男人产生那种可耻的想法呢。秋枫终究是从小受到儒家传统教育的皇子,知道哪些是合乎礼法的,哪些又是违背礼法,为世人所不容的。
实在睡不着,他干脆不睡了,一屁股坐了起来,开始练习打坐,想用练功的办法,将脑袋里哪些胡乱的想法驱散。
。可是这一挠之下,满脑袋里漂着的都是郁灏然那完美、结实的身体。
也不知郁灏然是不是暗中在他身上使了手脚,要不然以他的定力,在练功的时候,。为了取得他的合作,郁灏然一定会这么干的。
可是再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,似乎又不对,郁灏然用的是膝盖,而不是手指,一个人武功再高,总不能用一只膝盖去点穴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