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令萱算是看出来了,这爷俩是合起来算计她呀,如果自己再不拉个同盟军,今晚怕是厄运难逃。
当即腿一软,扑到丛琳身上,“母亲大人,您可要为媳妇做主呀,父亲耳根子软,听信那个小白眼狼的话,将什么脏水都往媳妇头上泼。”
舒令萱是明白人,知道即便她真有什么把柄被郁灏然拿住,丛琳也会站在自己这边说话。
丛琳挪了挪身子,“还是你自己说吧,这些年来怎么给你父亲服药的。”
舒令萱胸口如遭重击,当时就给咋蒙了,她暗中给郁山下药的事,除了绿绮之外,谁都不可能知道,听婆婆这话的意思,郁灏然这小兔崽子已经掌握了证据。
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绿绮,发现她浑身发颤,再联想她今日的反常表现,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想,说不定这个贱人是被小兔崽子被买通了,现在来个里应外合,想要逼她说出真相。
可是放毒药的地方,绿绮这小蹄子也不知道,只要来个抵死不认,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。
主意已定,她站起身来,反手就一巴掌抽在绿绮脸上,“怪不得你这贱人经常在我面前说父亲的坏话,原来你早就包藏祸心,想要谋害父亲大人了。”
好一招丢车保帅,断尾求生!郁灏然冷冷的看着她的拙劣表演,好在他事先已经把什么都算到了,就当是看一场免费的大戏吧。
丛琳见她还不知死活的瞎闹,咳了几声,提醒道,“毒药丸在灏然手里呢,你作为府上的主母,绿绮又是你的贴身丫环,即便你不知内情,也难辞其咎。所幸的是老爷福大命大,才没有遭了绿绮的暗算。”
她指名道姓的八矛头指向绿绮,意在为舒令萱脱罪。
绿绮咚咚咚磕头如捣蒜,一边哭一边为自己辩解,“老侯爷、老夫人,奴婢冤枉呀,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加害与老侯爷您呀。”
哭诉了一阵,见大伙都不理她,忽然发疯般的站起来,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,指着舒令萱的鼻子大叫,“是她,药丸都是她交给我的,想害老侯爷的人是她。”
舒令萱想不到她敢豁出去,自己可不想跟她同归于尽,一连退了好几步,这才定下心神,“是你有一次趁着父亲睡着后,想要偷盗老爷身上的金银,刚要得手的时候,父亲刚好醒来,将你痛骂了一顿,你从此怀恨在心,便起了歹心,都怪我心慈,没有及时将你这颗侯府的毒瘤给铲除了。”
好会编故事!郁灏然看了看夏目,两人会意一笑,狗咬狗见多了,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。
绿绮一呆,没想到舒令萱马上给她安了另一个罪名,这屋里,就她一个外人,一旦罪名坐实,到时候她找谁说理去,顿时陷入绝望中,忽然瞥见郁灏然在旁边微笑,顿时抓住了救命稻草,跪在了他脚下,“三少爷,您倒是给奴婢说句话呀,下辈子奴婢做牛做马来报答您。”
说到底,绿绮不过是个帮凶,何况她也未必知情,郁灏然见她说的可怜,也动了恻隐之心,“你不用怕,只要实话实说,将舒氏令你投毒的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家,祖父一定不会冤枉你的。”他现在连叔母的称呼都省了,一口一个舒氏,完全不当她是侯府的夫人了。
“你不要血口喷人!”舒令萱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投毒的事实的。
“夏目,给舒氏看看,里面放的都是些什么,我看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。”郁灏然嘴角露出残酷的笑容。
夏目上前几步,将药丸放在舒令萱跟前。
舒令萱浑身巨震,他们已经把药丸给搜出来了!小兔崽说要去军营,现在又突然杀个回马枪,原来是故意要让我麻痹!
这时,她什么都明白了,可是已经晚了。但她决不会就此认罪。
“为了抢夺侯爵的封号,你们竟然不惜拿这些东西来诬陷我!”舒令萱目露凶光,她也明白,今天要是一松口承认了投毒的事实,别说丛琳,恐怕神仙也救不了她。
“说得好。”郁灏然为她的狡辩拍掌叫好,“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,那么咱们只好到静心居去走一趟了。”
“推我的轮椅来!”郁山迫不及待地想要挖出一切真相。
一阵混乱之后,所有人都到了静心居。
郁灏然和夏目头也不回,直奔舒令萱的卧室冲去。
舒令萱则面如死灰,心想自己藏毒药的地方如此隐秘,竟然还被他们发现,如果没有绿绮吃里扒外,他们如何能够找得到,趁旁人不注意,抓起桌上的剪刀,一刀捅进了绿绮的腹部。
绿绮捂着肚子倒在地上,地下很快流了一大滩鲜血,眼看没救了。
丛琳见闹出了人命,急忙大喊,“快夺下她手里的剪刀,把大夫叫来。”
没等她说完,郁灏然早已出手。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那把剪刀明明被舒令萱拿得好好的,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郁灏然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