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蔚然,霂然,有人要害我,快来帮你们的母亲说说话呀。”舒令萱明白,只要夏目打开她床下的秘洞,她的日子就到头了,现在唯一能救她的,就是指望着两个来为她求情,希望郁山看在两个孙子的份上,饶她一命。
柴松连忙答道,“夫人,两位公子被太子殿下的仆从请到东宫去了。”
迟不去早不去,偏偏这个时候去了。舒令萱朝郁灏然投去怨毒的目光,郁灏然微微点头,脸上现出得意之色,默认了这也是他暗中使的手脚。
夏目手脚麻利得很,挪来地板上的掩饰物,搬开地板上的机关,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口呈现在大家面前。
夏目往里面一探,将剩下的药丸全部拿了出来,扔在舒令萱面前。
舒令萱面无血色,忽然狂笑起来,“这岂是什么毒药,是我用来补身子用的,不信我吃给你们看。”她抓了两颗大药丸,扔进嘴里大嚼了起来。
为了活命,她只有以身犯险了,反正这药吃下去,一时半会绝对死不了人,要不那个老不死的还能神气活现的坐在轮椅上。
郁灏然冷笑道,“这药名为软筋散,是玉垒山庄独家配制的慢性毒药,一次吃上那么一两丸,根本不会有事。刚好,宫里又为王太医进宫前曾经在玉垒山庄做过大夫。更巧的是,灏然还跟这位老太医有些交情。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配制而成,到底是不是毒药,将这位王太医请来一问便知。”
“你有本事倒是去请来呀。”到了这个时候,舒令萱只有顽抗到底了。
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郁灏然一声冷笑,“夏目,现在就去请王太医,就说灏然有急事求助。”
“是!”夏目转身走了出去。
丛琳见状,知道自己再难保得住舒令萱,便道,“舒令萱,我看你还是乖乖认罪吧,争取宽大处理,别再自取其辱了。”
“我没罪,我没罪,为何要我认罪。”舒令萱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,终于支持不住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丛琳摇摇头,不再搭理她了,少了个儿媳妇对她而言,根本就没有关系,今天没了,只要他们郁家愿意,明天就可以再为郁涛续弦。
这时大夫来了,手忙脚乱的给绿绮止血,但绿绮的伤势实在太严重,没等血止住,头一歪,死在了血泊中。
大夫叹了口气,“禀老侯爷,老夫人,在下无能为力,这位姑娘已经死了。”
“去吧去吧,什么都别再说了。”郁山无奈的挥挥手,“把绿绮抬下去,好好葬了吧。”
柴松不但怠慢,指挥着下人,七手八脚的将绿绮的尸首抬出屋子,又叫了几个丫环将地板全都打扫了一遍。
绿绮仗着舒令萱的威势,平时没少欺负身边的姐妹们,丫环们眼见她为舒令萱出力卖命,却落得个如此凄凉的下场,都生出些兔死狐悲的伤感来,一时纷纷抹泪。
郁山有心要立刻惩治舒令萱,以报她几年来投毒暗害的大仇,可是郁灏然要让她在一切铁的事实面前认罪伏法,也不好过分用强,只得耐心的坐在轮椅上等候。
“祖父,您要是累了,就先回房休息吧。”郁灏然见他十分疲倦的样子,急忙走到他跟前。
“在这种庄严审判的时候,作为受害人,我怎么能离场呢。”郁山睁开眯着的眼睛。
“老侯爷,王太医请来了。”夏目去而复返,贴在郁山耳边说。
郁山顿时神情一振,“快快有请,快快有请。”
“拜见老侯爷。”那个自称王太医的人匆匆进了房间,向郁山行了个大礼。
郁灏然看了盛宇扮成的“王太医”一眼,抱拳道,“王太医,事情的经过想来夏目早都跟你说了,就麻烦你看看这些药丸有何可疑之处。”他忍了好几次,才没笑出声来,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毒药和王太医身上,并未注意到他的表情。
王太医装模作样的将药丸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,又闻了闻气味,这才郑重的说,“这是玉垒山庄的东西,为何会落入侯府里来?”
舒令萱开始还幻想着只要抵死不承认,郁山也没办法给她定罪。谁知郁灏然还真就把宫里的御医都给请来了,她这软筋散的确是来自玉垒山庄,被王太医这么一说,整个心理防线顿时都垮了,哭诉道,“都是你这老不死的,非要逼着我的丈夫把威远侯的爵位传给这个小白眼狼,没能毒死你,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