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霏蕊居次也没想到康候亚会这么说,那些支持康候亚的人更是不明白。
康候亚找到他们,也是因为他想成为单于,他们支持康候亚,也是因为康候亚成为单于以后的许诺。
现在他又不当了,他们不明白。
“是的,您是丹顿参与唯一的子嗣,而选拔新单于出来按照祖宗之法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,所以您就担起重任,代单于之职位吧!”
康侯亚的言语情真意切,跪在地上,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,不知道的,真把他当成一位忠君爱国的忠臣来看。
看到康侯亚如此那些原本中心于丹顿单于的人,由衷的从心里感慨此人之心,日月可鉴。
而那些中间派,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,女单于这件事在草原可没有发生过。
“祖宗也没有一位女单于啊,康候亚,此事是不是不妥啊?”果然,那些被康侯亚的操作整的一脸懵逼的人,拿这件事开始询问他。
“我们依照祖宗之法为根本,却不可不变法,我们要结合当下之情况,与时俱进。祖宗之法,虽经时代的考验,是我们文化之瑰宝,但是,许多制度只适用于当时而现在,我们就要走出一条新路来。”
康候亚所言句句深入那些支持丹顿单于的人的内心中,他们也想让霏蕊居次扛起大旗,虽然有违祖宗之法,不过他们更希望给他们时间去寻找新的靠山。
“她不仅仅是一介女流,更是一个孩子,如此之人,怎能肩抗大旗。康候亚,我们明白你想让草原安稳的心,但是你这个决定过于草率了。我们需要找一个德高望重之人来坐这个代单于之位。”
又有一个人站出来,这个人也是康候亚这边的。
“可从血脉上讲,没有人比她更合适!”
康候亚据理力争说的着。
霏蕊居次看那些当官的为了自己吵得不可开交,心中很是悲哀,同时也很无奈。她其实真的不想做什么代单于的职位,他只想把自己的父亲安葬以后,寻找霁林,问清楚。
“可她年纪尚幼,如何堪此重任?”
“只需要找德高望重之人教导便可,西边虞国,南边秦燕,少年君主上位之事比比皆是,我们可以效仿他们。”
康候亚又争辩到。
“那为何不让德高望重之人直接做代单于呢?”
又有一人说。
“现在草原未定,若潦草选出,恐怕草原不利,若选出的还是有野心的人,恐怕更是生灵涂炭!”
康候亚说着,同时又跪向了霏蕊居次,“居次,应以草原百姓为重啊。”
“这……”此刻霏蕊居次为难了,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,一个孩子罢了,根本没有主见。
“大家都听老朽一言。”
此刻,一个看起来最为年长的人站了出来,而这个人,是一个坚定不移的丹顿单于派。
“这代单于之位确实是要霏蕊居次当的,不过我们可以选出一人从中辅佐她,等到草原安定,选出正式单于以后,我们再行商议,当务之急,是要让我草原安定下来,如今百姓人心惶惶,而你们现在又不同心协力,而是吵得不可开交,若外敌来攻你们,如之奈何呀?”
“您说的对,那您说要选谁来辅佐呢?”
康候亚等的就是一个人站出来说这句话,然后他会不遗余力的推荐一个自己的人上位。
不过,这个人随后的话,让他根本不需要推荐自己人,因为这个人推荐的就是他。
“老朽观察许久了,从这会议开始,只有康侯亚为草原考虑,也只有康候亚,忠心不二,而且康候亚又是草原之精锐狼骑之主,覆灭嬷嬷部落,剿灭叛乱最大的功臣,这一位置,就是康候亚的了。”这个老人环视一周,看似是对康侯亚说的,实际上,这些话是对那些站起来争论的人说的。
听完老人家这些话,底下的人开始暗自讨论起来。他们讨论的内容无非就是这康侯亚凭什么能坐到这个位置。
“诸位,诸位,我才学尚浅,资历甚薄,实在当不起这位置。”康候亚开始欲擒故纵,同时对哪位老人说,“感谢您推举我,但我才疏学浅,真的不能啊!”
“看看看看,人家这才叫忠心耿耿,人家这才叫谦逊,你们一天天的只会吵闹,草原何时能变好?”
那位老人很满意,康候亚现在的谦逊作风,若是他推举之后,康候亚立刻欣然受之,走马上任,他反而会阻止。
老人家说完之后,也直接跪下了霏蕊居次。“据此,请接受代单于这职位吧,随后,让康侯亚辅佐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