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给他跪下,霏蕊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。
只是她没有经历过,这就是逼宫啊!
“那我试试看吧。”
霏蕊居次尝试着说,她不知道,这一切,都在康候亚的算计之中。
“我真的是才疏学浅,这辅佐之人,不可能是我呀。”
康候亚还在推脱,不过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,他把控着节奏,只要在有人推举他,他就应承下了,不然就太过了。
而且他也不怕没人推举他。
“康候亚,你就做这个辅臣吧!”
这次推举他的人便是康候亚那一方的了,他们没有让康候亚当上单于,那么为了他们的利益,这辅佐之人必须是他的。
“我胸无点墨,真不能当如此之重位,但是大家极力推荐,我也只好奉命了。今后若有什么错误的地方,或者对不起诸位的地方,对不起百姓和我国家的地方,诸位只管将我这职务撤去,我甘愿受罚。”
康候亚大义凛然的说着,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。
为什么要演这出戏,这出戏要演给谁看。康候亚看那些原本支持丹顿单于的人,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答案便显而易见。
霏蕊居次则是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代单于。
这件事情决定以后便是现在草原的发展情况,讨论到最后,大家得出结论草原,按照之前的情况发展下去,不过,在五日之后,要为丹顿单于举行国葬。
这件事情传遍了草原的各处,连霁林也收到了这个消息。
他不敢相信。康侯亚居然没有对霏蕊居次动手,甚至于让霏蕊居次成了霏蕊代单于。
他不明白康侯亚为什么这么做,他不是想造反吗?他造反,却将大位给了别人,这是什么操作啊。
可是马鸣山却觉得,这件事是一个非常好的教材,可以来教育一下霁林。
“我说过,你回秦燕便可,你们会再见的,你不信,还要留在这里。”
“先生,康侯亚杀了丹顿单于此事不假,学生也在,可是为何丹顿单于死后。康候亚没有直接成为草原的新单于呢,学生不解。”
“霁林。你觉得康候亚为什么这么做?”马鸣山没有直接回答霁林的问题,而是直接反问回去。
霁林很无语,我要知道我还用问你啊,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,而是是尝试的回答回答道。
“莫非他的本意就不是造反,只是对丹顿单于的私人恩怨罢了,那也不应该呀,私人恩怨。但是却到那种地步,不造反也说不过去呀。”
“康侯亚确实想做单于,这是没有问题,但是霁林,有些时候。你不应该把事情想太简单。我们往往会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,也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。所以霁林,你以后要做到将复杂的事情想复杂,将简单的事情。就想的很简单。”
马鸣山高深莫测的说完,霁林真是一头雾水,听君一席话,如听一席话啊,字都是简单的字,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。
“还望先生明示。”
马鸣山很喜欢霁林这种虚心求学的态度,所以也没有为难他,直接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。
“若想成为一国之君,并不是可以简简单单的取缔的。康侯亚如果立刻上位,必将会遭到反噬。你说说,那些原本丹顿单于的人,会放任不管吗?”
霁林听完,摇摇头,那些人必定会奋起反抗,不然死的就是他们了。
“所以那样,草原上必将会新一轮的血雨腥风,杀戮无数。等到那些人全都被肃清的时候,才是康候亚安安稳稳做上单于之位的时候,这样风险极大,很有可能,他自己也会被除掉。”
霁林点点头,先生说的没错,那些属于丹顿单于的余孽势力也不小,康候亚这样做风险太大了。
“霁林你记住,从来没有斩草除根,杀戮的背后,往往伴随的是更大的杀戮。康侯亚就明白这一点,所以他采取了第二种策略,以退为进。”
“康侯亚是想借此,来对那些原本属于丹顿单于的人进行怀柔?”霁林被马鸣山一加点拨,立刻就明白过来,“那霏蕊岂不还是危险的。”
“在诸事未定之前,她是安全的,而且为师回去教你观星占卜之术,你就能看到,她不会在现在离开人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