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段,谢谢你...”
老段一声嗤笑,轻轻的摇摇头:“谢我什么,送你上绝路?”
我自嘲的一笑:“没有你,我早就死在监狱里了,这条命,我早就答应过你,迟早有一天会还给你...”
老段站起身来,在身上拍了拍:“你在这里不能待太久,时间长了,你的骨头就软了...”
“嗯,我知道,给我三天...”
“行了,我走了,你要记住,事不宜迟,迟则生变...”
“就走?小风还等着你这个英雄爷爷讲故事给他听呢...”,我讶然道。
老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“你别以为指示他叫我两声爷爷,就能没事了,要是让我知道她们母子俩影响你办事,你知道会怎么样!”
“切!你也不看看自己听他叫爷爷时那傻样!还吓唬老子,你这老头就是嘴巴硬...”,我一脸的不屑。
老段忽然沉下脸,对我阴恻恻的一笑:“真的?”
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,一阵冷汗就从背上泛起:“你这老头怎么一点玩笑都不能开,他妈的说翻脸就翻脸?!老子怕了你行了吧!”
老段撇撇嘴,对着我冷笑一声。
“妈的,我怕了你了...”,我站起身来:“你等等,果酒都捎去,给李叔王叔尝个味...”
......
我开着红衣的车,送老段去200公里外的机场,车上装着30几瓶果酒,这已经是所有的库存了。
湾流G800在机场等着老段,我直接把他送到停机坪,老段临上机前回头看向我,仿佛是有什么话想说,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,挥挥手就上了飞机。
我独自驾着车返回芒弄,老段上了飞机,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。
老段能就这么放过我,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他这人在我看来就完全没有感情,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极端的理性去驱动,我想过他会怎么对待红衣母子,最大的可能性,就是把她们母子控制住,逼我不能不去完成任务。
哪怕任务的关键一环,是让他自己死在我手里,我还是相信,哪怕他死了,他也有办法,能让人按照他的指示,去完成后续的计划。
对于我来说,我宁愿去对付光明会,都不愿意去对付老段。
如果说在种种因素决定之下,我对光明会还有一线的胜算,那我如果对上老段,就连着千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。
这货实在太了解我了,他对人心的把控,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这一路上,我问过他,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云南的?
他撇撇嘴一声嗤笑,说小六第一天见你,一副要生离死别的样子,睡一觉到第二天,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了,除了告诉你你还有个儿子,他还有什么本事能让你活?!
老段的观心之术,牛逼如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