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琳一脸的苦相,尽量离我远远的,瑟缩在一个单人沙发里,她扁着个嘴:“聂先生,你把文件给我吧,我还要赶回修道院呢...”
“文件嘛...别急,明早让你带走...”
瑟琳吓了一跳,两手挥舞:“不行不行,我一定要回去的!”
我嘴边浮起坏笑:“小安子让你来的?他怎么跟你说的?”
“小安子?”
“就是安东尼...”
瑟琳苦着一张脸:“是玛莉亚修女通知我的,说大主教先生吩咐说,有一份重要的文件,在一位重要客人的手里,让我过来取,还说...”
“还说什么?”,我一脸坏笑。
瑟琳小脸爬起红晕,头一低:“没什么了!”
我突然对她大吼一声: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在上帝面前撒谎!”
瑟琳被我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,一脸哀求神色:“聂先生,我求你了,你快点把文件给我吧,我真的要走了...”
我灌了一大口酒,脸上做出一副狞笑的模样,对着瑟琳站起身来,刚起身,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我扶着额头,晃晃脑袋,说了一句,尼玛,有古怪...
再下一刻,我就眼前一黑,倒地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......
我在迷迷糊糊中醒过来,床头有一盏小灯,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孔,我几乎不用睁眼,也知道这里是医院。
医院?我怎么进医院了?
头脑有点发沉,我睁开眼睛,正看到瑟琳跪在我的床角处,面朝着窗外,双手捧成一个拳形,正在低头轻声祈祷。
她的声音很低,低到像是轻声呢喃。
我好奇心大起,当下也不叫她,就是尖起耳朵,仔细听她在说些什么。
那声音断断续续,我依稀听到一些,什么上帝保佑,什么圣母玛利亚那一套,什么护佑世人,什么给予恩赐,什么为病痛缠身的人带来健康...
都是些无聊的东西。
月光自窗口洒在她的身上,仿佛为这个身穿素裙的姑娘披上了一层银妆,瑟琳专注着祈祷,那仿佛是呢喃般的声音里,透着无限的虔诚。
不知不觉间,我在她的祈祷中沉沉睡去。
......
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,我撑了个大大的懒腰,还没睁眼,就听到瑟琳的娇呼:“你别动,会扯到针头的!”
这一夜的好睡,让我几乎是一醒来就精神抖擞,我睁开眼,就见到瑟琳站在床边,我的手上插着吊针针头。
瑟琳见我醒转,满脸的喜色,让我别动,说去找医生。
片刻后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随着瑟琳走进病房,先是用小电筒照了照我的瞳孔,又探了探我的额头,这才叽里咕噜对我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意大利语。
瑟琳在一边给我翻译,说医生问你,有多久没有睡过觉了?
我有点懵逼,说这是什么话,我不是天天睡觉么?
瑟琳把我的话转达给医生,那医生思考了片刻,说了一堆话,瑟琳又转译给我,说医生说,你的症状是典型的精神衰弱,应该是长期处于紧张和压力之下,才会出现这种晕厥的症状,只要好好调养,保证睡眠质量就可以恢复了...
“不对!是昨天我想要对你图谋不轨,你把我打晕的!”,我当着医生的面大声指责瑟琳。
瑟琳目瞪口呆,那个医生望向她,显然是在等她的翻译,瑟琳又羞又急,哇的一声哭出声来,跑出病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