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轮到那个医生一脸懵逼了,我对他笑笑,用英文对他说:“i\u0027m fine,thank you...”
那医生对我笑笑,叮嘱我好好休息,退出了病房。
我抽掉手上的吊针,走出病房,在走廊的拐角处找到了一肚子委屈的瑟琳,她双眼通红,正撅着嘴堵着气,我一把邀上她的肩头,她吓了一跳,我不由她分说,揽着她出了医院。
......
我发现一个问题,意大利人是真的爱甜食。
我跟瑟琳坐在一间小咖啡馆里,随便弄了点面包和咖啡,就是标准的意大利早餐了,可那些面包一个比一个甜,咖啡也甜的我张不开嘴,我忽然无比的怀念在国内时,那一碗冒着红光的油泼辣子面。
电话铃声响起,安东尼显得有些焦急:“怎么回事?我刚听说,昨天你进医院了?”
“嗯,瑟琳用酒瓶把我敲晕了...”,我张嘴就来。
瑟琳坐在我的对面,嘴张的足够塞进两个面包,一脸震惊的看着我,我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“真的假的?!”,安东尼明显不信。
“要不你问她,她就坐在我对面吃早点呢...”,说着我就要把电话递给瑟琳。
瑟琳对着我连连摆手,显然是不敢跟安东尼说话。
“罪犯不敢跟你说话,得了,没什么事,你忙你的,我让瑟琳陪我逛逛就行了...你跟她那个什么修道院打个招呼,放她几天假,专心陪我...”,说着我就挂断了电话。
瑟琳急的小脸通红,对着我连连摆手,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。
还没抱怨几句,她的电话也响起,她接通电话,不情不愿的哦了几句,挂断电话,一副蔫头巴脑的样子不说话了。
“上头派任务了吧...”,我一脸淫笑。
瑟琳扁着嘴不说话。
......
这一整天,我跟瑟琳什么事都没干,我在房里的沙发上抱着酒瓶摊尸,她捧着一本圣经,离我远远的,躲在阳台上看书。
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。
到了晚上,我故意对着她坏笑,她显得心神不宁,连眼神都不敢跟我触碰,早早的就躲进了一间卧室,听声音,好像还把门反锁了。
我关了灯,睁着眼躺在沙发上,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,就是没有一点睡意。
时间滴滴答答的分秒流逝,从十点,到十二点,从十二点,到凌晨两点,我的脑子浑浑噩噩,无论我怎么努力,都无法睡着。
羊已经数到了三万七千六百二十一,没有用。
俯卧撑坐了大几百个,仰卧起坐也差不多,身体是疲劳了,精神却异常的清醒。
我不敢闭眼,我一闭眼,就看见那个人,就听到她说的那一句,没关系...
我刻意的不去想起,我刻意的回避,我刻意的把一切都归咎成命运的安排,我刻意的告诉自己,每个人都只是等待被舍弃的棋子。
我知道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,我只能尝试不去想起。
不去想起她。
我知道,我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