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晕厥的时间很短暂,我听到自己栽倒时撞倒盆栽的声音,我听到丁铃的惊呼,我甚至可以在丁铃向我奔来的时候就挣扎着起身,还可以朝丁铃轻轻说一句我没事。
苏月站在原地,一脸煞白,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惊惶,她的双眼涌出大颗的泪珠,颤抖着问我:“聂哲,我问你,我姐呢?”
“苏眉死了,对不起...”,我扶着沙发,轻声对她说。
苏月听到这句话,身体猛的一晃,丁铃这边搀着我,眼见苏月要倒,又飞快的抢去她身边,一手就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“我姐是怎么死的?!”,苏月朝我发了疯一样的咆哮。
我垂头不语。
“我问你,我姐是怎么死的?!”,她咬牙切齿,脸上表情都变得狰狞:“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杀了她?!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:“是,是我杀了她...”
苏月下一刻就像一头疯了的野兽,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,丁铃一下子居然没能拉住她,她直扑到我面前,哭喊着朝我厮打,不断的向我质问:“为什么?!为什么你就是不放过我们?!”
我像根木头一样,站在原地,任由她在我脸上抓挠出一道道血痕,丁铃想要上前劝解,被我用眼神制止,她就这样站在离我和苏月近在咫尺的地方,泪流满面。
苏月的暴怒是一种突闻噩耗的宣泄,实际上只有短短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,她就那么在我面前,双眼一闭,向下软倒。
我一把抱住她软倒的身子,将她摆在沙发上,丁铃靠近我,满脸的担忧神色,我拂去她的眼泪,将她轻轻抱进怀里:“丁铃,帮我照顾苏月,安葬苏眉的事情,也拜托你了,我现在要去泰山...”
“这么急?”,丁铃吃了一惊。
“嗯,等不了了...”,说着我在她的额头深深一吻,捧起她的脸,抚了抚她的发髻,对她微微一笑。
“聂哲,你...”
“我没事...”,我没让丁铃把话说完,捧着她的脸颊,对她轻轻一吻,转身出了家门。
......
没时间耽误了,光明会的第二次攻击,5000万人,那是灭世之灾。
湾流的机组人员一直在机场原地待命,我这一来一去的两个小时,已经很奢侈了,等我一登上飞机,湾流就如银箭般,直奔泰安。
从我登机,自滨海机场飞往泰安,一直到我登上泰山,远远的看见小院的青瓦白墙,用时不到四个小时,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,用最短的时间抵达。
往日里需要两个小时步行的山路,我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。
老段养的狗还是隔着老远就开始朝我吠叫,待它们一路咆哮到我面前,围着我闻闻嗅嗅,才开始对着我摇尾撒欢。
老段斜倚在小院的门口,笑望着我,我不知道这货在乐些什么,我怎么看,都觉得他一脸的欣慰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