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少阳宫,他毫不犹豫的跑掉,甚至都没看她一眼,文安心底冰凉。
一袭白衣站在太液池边,她是真的打算跳下去,结束这一切,可他偏偏又来了,说了些话,可怜的文安语无伦次的说着胡话,他留下披风又走了。
太后问:他与你说什么了?
文安紧紧裹着披风,撒谎的时候眼皮都不眨:他喜欢我,只因公主的身份不便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骗太后还是在骗自己。
太后看着那件披风,点点头道:回去等着吧。
这次没等很久。
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实在暧昧,烦了已经不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可两人又不熟,直接睡是不是有点牲口?
见她不说话,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,遂干咳一声道:“那个……文安,要不你先在这睡,我另找个屋,有事咱明天再说”。
文安低着头道,“郎君,我三十岁了……”。
“嗯,我三十一,比你大一岁”。
屋内又是一阵抠脚的尴尬。
文安公主缓缓抬起头,说道:“郎君乃男儿,何必扭捏作态?”。
这么赤裸裸的挑衅,烦了心中十分不服,反驳道:“谁说我扭捏?我是看你害羞,想让你先缓缓”。
文安道:“妾是女儿身,爱慕郎君才露羞怯之色,郎君雄壮男儿,该有豪迈气概”。
烦了眨眨眼,大唐女子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敢爱敢恨,眼前这家伙或许有点恋爱脑,但肯定没有抑郁症。
伸手揽住她腰肢,说道:“缘分不能辜负,娘子今夜便从了我,如何?”。
文安公主羞怯的点点头,“君为磐石,妾为蒲柳,都由郎君做主”。
二人进到里屋,红烛轻摇,美人垂首。
轻轻挑起下巴,文安闭着眼睛,不胜羞怯。
烦了豪气顿生,这个算老子主动的吧……
世上的事,不全都是非黑即白,非对既错,有时看似荒唐,却又有些道理,看似残忍,却也有一丝温柔。
重活一世,他想坚守自己的底线,却被命运一次次摧残,被逼的步步后退,从一个善良正直的纯情少年,变成了一个冷血算计的无耻渣男。
算了,就这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