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玖巡视一圈回来,“爷,都回来了”。
“嗯,多看着衣物鞋子,破洞漏风的早收拾,多备下几件”。
“放心吧爷”。
明天还要起早赶路,饭后早早休息,火炕烧的热,阿依披着被子发呆。
(火炕最晚可追溯到秦汉,谓之曰土床,冬天其下生火,唐时火墙,火地,火炕等取暖技术已基本成熟,与现代接近)
烦了将横刀投矛放在手边,将她拽到自己怀里,“想什么呢?”。
阿依轻吐出一口气,说道:“杨大哥,我不太放心族人……”。
烦了坚定的道,“阿依,从今以后,无论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放你走的,双河州的人我会补偿他们”。
阿依噗嗤一笑,翻身摸着他的脸,“杨大哥,我不走,就跟着你”。
烦了点点头,摸着她脊梁道:“阿依,我在车上放了一副牌,如果有事你就举到身前”。
“会有危险?”。
“以防万一,不能大意”。
他确定句罗俾扛不住,可他不确定多斯逻会怎样,这也是急于离开的最大理由,无论发生什么事,绝不能让阿依受到伤害。
“杨大哥,我如果死了,你不要伤心”。
“你再说一个死字,我就去把双河州的人全杀掉,你知道我能做到”。
阿依将脸埋在他臂弯处,笑着道:“我才不舍的死,我要生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,还要看着他们长大”。
“好,就这么说定了”。
十一月十六清晨,天气更冷,烦了把炕上的被子全塞到车上,队伍启程向东,走出一段后又让人去通知驼队提前启程,在露营地等着。
一刻不停的赶路,过午时抵达赤亭镇,未做停留转向东南,到擦黑时终于抵达驼队的露营地,再往前二十多里,经过几处烽火后便正式进入大漠,也就基本安全了。
后队陆续回来,皆报平安无事,烦了暗暗松了一口气,却不时看向后方。
朱勇低声道:“怎么心神不宁的?”。
烦了低声答道:“我这心里不踏实,总觉得要出事儿”。
勇子没做任何迟疑,说道:“明天你先走,我带人断后”。
烦了点点头,却又摇摇头道:“不行,还是我来吧”。
“扯淡,你若出事就全完了”。
“勇子,我怕你死在这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