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围观议论鄙夷的声音逐渐变大。
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侮辱的话,“什么正经商户会招窑姐做工?怕不是挂羊头卖狗肉?现招来姑娘来揽客吧?”
清秀的女人头低的不能再低,但却没有跑走,因她知道这次机会十分难得,是把她从地狱里带上来的希望,她脸色惨白,但紧咬着牙,用力推开女人,重新站回队伍里。
“嘿!”,女人还要上前纠缠不清。
‘吁!’尖锐的哨声打断了这场闹剧。
一队巡警背着枪,走过来,厉声问:“谁在闹事?”
卫亭指着女人,“长官,是这人无端生事。”
巡警朝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,朝手下示意,“带走!”
两名手下抓住女人的胳膊,便要带走。
女人怎会乖乖就范,她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上,开始哭天喊地的嚷叫,“没天理了!没天理了!巡警胡乱抓人!不问青红皂白,就欺负我这弱女子!我……”
耍无赖的人,巡警见多了,他走上前,二话不说,‘啪!’直接给了女人一记大耳刮子!
这一巴掌下去,女人的头发也散开了,涂红抹粉的脸被打得阵阵麻痛!力道之大,女人只顾着喊疼,哪还顾得上捣乱。
巡警厉声道:“给老子闭上嘴!不好好在窑#子里卖,跑出来发什么疯!我看你是活腻歪了!”
卫亭见巡警这不问事由,就帮衬自己,立刻就知此处不是少帅特意叮嘱过,便是齐厅长提前打过了招呼。
女人委屈兮兮的看着巡警,哭得梨花带雨,“我不多就是多言几句,哪用得着下狱,长官行行好,放了小女子吧?”
卫亭心下有数,气势越发强硬起来,“惹了事就想跑?你当这是善堂!”
他瞧着排成的长队,又看看女人,手气得发抖,既恨其不争,又心疼小姐的良苦用心。
卫亭握紧发抖的手,背于身后,挺直腰杆,义正言辞,“我们东家招工,话说直白些,招几个伙计,岂不是更省力,为何东家还要明确招收女工,且不论出身,就是想给更多‘走投无路’的人谋条出路!”
他指着女人,“你是哪家窑里的?!可是我这小店损害了你的利益?!今儿大家伙儿都在,说说,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老鸨让你过来闹事的?!”
女人早被吓破了胆,钱可以挣,但那点钱还不至于让她被抓进牢里,女人低着头,软下语气嘟囔着:“我就是说几句闲话,你……你至于么……”
卫亭竖眉立眼,“闲言碎语即能杀人!你动动嘴皮子过完瘾就算了,不管别人死活!甚至别人因此变得不幸甚至死去,你说不定私下还要沾沾自喜,夸赞自己说得对!”
女人感受到众人恨极了的目光,她抻着脖子,连忙撇清,“我可没有!”
卫亭:“你一人自甘堕落也就罢了,还跑到这儿来大放厥词,就这么见不得她人逃出火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