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弓没有回头箭,陆娴敏将这几年的委屈、怨气,一股脑发泄出来,她失声嚷叫,“在你眼里除了利益还有什么!连亲生女儿也算计,你就是这么做父亲的!”
陆腾看着脏污的长衫,脸色越发难看,怒声咒骂,“疯子!瞧你这德行!跟粗俗的泼妇有何区别!”
孙副官听见客厅传来摔打的声音,赶忙跑进来,他见父女俩相对怒视,所幸毫发无伤,满地碎片四处分散。
陆腾走到沙发旁坐下,不耐烦道:“我没空跟你废话,你先告诉我,路途遥远,你孤身一人,怎么来国府的?!”
陆娴敏站在原地,怒不可遏,气得头脑发懵,还是冲动的崩溃状态,对于父亲的问话,充耳不闻。
孙副官看了眼督军的脸色,正是暴怒后的阴沉,他适时劝解小姐,“来都来了,就别跟督军置气了,总要想办法,解决后头的事。”
陆娴敏语气不善,“什么后头的事!我既然跑出来,就没打算回去!这婚是离定了!”
她红着眼看向父亲,“您要还是我爹,就帮我把孩子要过来!”
陆腾不屑冷笑,“现在想起来要孩子?!你跑的时候想什么了?!自己的孩子都能扔下,你也怎能狠下心!”
陆娴敏:“是啊!有其父必有其女!你能舍女换荣华,我为何不能弃子得自由!”
‘碰!’
陆腾猛力拍着桌子,“畜牲!你敢跟我这么说话!好啊!既然你这么有骨气!”
他指着孙副官,命令道:“后日回程不必带上她!让她在这儿自生自灭!我看没了陆家的庇护,她能有多横!”
陆娴敏一听父亲要扔下她,对其的怨恨更添一筹。
孙副官见父女俩针锋相对,互不迁就,他只好充当和事佬,“督军莫气,小姐想必是在关家受了委屈,又经长途跋涉,身心俱疲,才会对您出言不逊。”
他走到小姐身旁,“事已至此,就莫要逞强了,快跟督军说清来龙去脉,也好给你做主不是?”
陆娴敏语气冷淡,不情不愿的回着:“坐火车。”
孙副官:“前方战起,各地都调集人手,支援前线,火车都停了七八,通国府的火车还在正常运行?”
陆娴敏:“国府会议,那条线就通了几日。”
孙副官:“既是坐火车,怎么只有你自己,徐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