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娴敏不敢让父亲知道事实,含糊其辞道:“伤了腰臀,行动不便。”
孙副官:“督军给您派去的人也留在河西了?”
陆娴敏:“派去的人都被下了大牢,至今还没放出来。”
孙副官:“下牢?出了何事?”
陆娴敏说起此事,怒火顿起,“秦卿以权谋私,让齐家那纨绔子弟找了个打架斗殴的名头,年前就被关押,至今还没放出来!”
她向父亲抱怨道:“她处处针对我,拿着鸡毛当令箭,本就在关府过得不愉,在外头,又被她打压算计,您说我还怎么在那儿待下去?!”
孙副官:“您怎么不来信告诉督军?”
陆娴敏:“消息根本就送不出来,之前派去郇州的人也被抓了,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陆腾听说人被抓,不免急火攻心,都是死士,倒不会把他供出来,只是可惜了那队人,都是大恩重金,费了他不少心血!
陆腾:“何时抓走的?”
陆娴敏:“就前几天。”
陆腾:“在郇州都没被发现,时隔月余,怎会出了事?”
陆娴敏含糊的回了句,“不知道。”
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跟他们经常联系,暴露了行踪。
陆腾见一问三不知,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怒气上涌,“你在河西这么久,一点人脉都没交下?!”
陆娴敏不敢告诉父亲,是她频繁催促,让其想法设法要了秦卿的命,反正人已被抓,死无对证,她将过错推到死士身上,“许是您下了死令,想尽办法取人性命,他们跟去河西,不小心被发现了行踪……“
她大概猜测,随即转了话头,愤愤不平,“我哪来的人脉,都紧着巴结正主,谁有闲心搭理我……”
陆腾眉头紧皱,看着女儿不争气的模样,什么事都往旁人身上推,从不反省自身!
他卸下腰间枪带,放在桌上,身上一轻,气儿顺了不少,“关家在河西的地位非比寻常,算是边疆大吏,深得岳训信任,但凡有点颜色的,谁会不给你几分薄面?!岳华又与你有年少情分,几个手下不过是打架斗殴,都救不出来?!说到底都是你无能!自己人都护不住,谁还会忠心追随!我看就是给你派个军队,也是个被人拿捏的货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