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瀚的天空瞧着大度容人,风筝齐飞,恣意自由,实则它的高低远近全由那根长线控制。
官职低的会防水偷懒,绝不可高于上司,平民不可远于官眷,
奖品对于这群衣食无忧的小姐来说不值得一提,但却能解平民的燃眉之急。
而这里的人情世故则是底层百姓不得出头冒尖,让贵族子弟拔得头筹,待名利双收后,再由他们大发善心,量得来的奖品‘施舍’于百姓。
一方获得了名,而另一方也避免赢得比赛被报复的危险,获得了粮钱,是看似共赢的局面。
邓鸾乔初来乍到,不知其中‘规则’,她兴致勃勃的扽拽风筝,希冀它越飞越高,
虽是门外汉,但在齐裕明的‘教导’下,也能看出些门道,知道避过锋芒,徐徐图之。
众人同时比赛放纸鸢,为了避免‘自相残杀’,同队的风筝缠绕在一起,各队都是分散站开,在风筝上标注队名来区分是敌是友。
邓鸾乔偏于人少的位置,正与一旁的人较劲,看谁放的高。
跟她的风筝不相上下的燕子纸鸢,用料一般,印染的图形也模糊不清,颜色不正,她瞥了眼身旁人手里的线盘,竟还是简易的木头拼凑成的,木头上的纹理凹凸不平,算是刀刮过的痕迹,简单打磨,只能算勉强能用,线也是如同棉线,不似很粗,风再大点,恐怕一扽即断。
此人的技术高超,邓鸾乔按照齐裕明所教的,想不断靠近,与它缠绕,她的风筝线粗细近它的两倍,只要碰上,通过绞线,就能让此人落败。
但这人似乎看穿她的用意,不断拉开距离,邓鸾乔毕竟是半路学徒,自然比不过那人多年的经验。
棋逢对手,正是畅快,周边的风筝都不及她的飞得高,时不时还有风筝掉落。
锣声敲响,比赛已经步入倒计时。
空中风筝越来越少。
邓鸾乔看着自己的风筝略胜一筹,不禁得意的向旁边看去,扬起的笑容还未绽放,就猛然僵在嘴角。
那人手握线盘,可那里竟还有小部分线卡在盘里,不曾放手。
对方什么实力,她拿不准,但自己已是拼尽全力,才堪堪跟此人打个平手!
正是诧异之时。
‘咚!’